他當即一聲大喊:
“住手!”
潘金蓮被那婦人夥同店小二針鋒相對,正處於無助之中,聽到武峰的聲音,頓時大喜過望。
“大郎!他們欺負我……”
武峰也不多說,伸手拉過委屈的小娘子,將她護到身後,這才扭頭質問那對婦人點頭哈腰的夥計道:
“我說店家,你怎麼做生意的?都是客人,憑什麼要聽這瘋女人的胡言亂語,要趕我娘子走?”
不料,沒等夥計答話,那婦人聽聞武峰罵她,頓時跳起腳怒道:
“好你個醜奴兒,怎麼說話的?”
“你可知道我是誰?”
看她一副趾高氣揚的欠揍模樣,武峰可不慣著她,直接懟道:
“這不明擺著麼——你就一狗孃養的,一看就沒教養。”
“你!”
婦人眼看說不過武峰,只得扭頭朝夥計施壓。
“愣著幹嘛?還不快把他們趕出去!”
夥計明顯忌憚那婦人,被她瞪眼一催,便沉不住氣了,抬眼看武峰穿得樸素,只當他是個白丁,便伸手來提他衣領,想把他攆出門外。
“快滾快滾!我們‘金玉坊’,可不是你這種矮矬窮能進的!”
武峰聽他不問青紅皂白就出言侮辱自己,正想出手教訓這狗眼看人低的傢伙,不料,後堂卻問詢出來一個掌櫃模樣的中年男子,把那勢利的夥計給攔住了。
“住手,不得無禮。”
那婦人見了金玉坊的掌櫃,囂張的氣焰卻一點兒也不收斂,反而翻著白眼,抱起雙手,皮笑肉不笑地冷哼道:
“何掌櫃,你什麼意思?要幫這醜奴兒,向著那風騷的小娘皮麼!”
“我看你是不把我李嬌兒放在眼裡了是吧?”
“你怕不是忘了,就算李老闆還在陽穀,見了我家老爺,都得退避三舍!”
“如今李金山舉家去了東京,你還真敢鐵了心找我的茬?”
什麼?
李嬌兒?
這不是西門慶的那個妓女出身的二房麼?難怪這般不知天高地厚。
等等!
聽李嬌兒的意思,這家‘金玉坊’,還是李老闆留在陽穀的產業?
捕捉到這層關鍵資訊,武峰眼珠子一轉,心中已經有了定奪。
“呵呵,李嬌兒,你不過就是一個娼妓,也敢如此放肆?”
“哥今兒就把話撂這了——我娘子看中的東西,我武大買定了!”
“我可不像你家朝三暮四的那口子,成天的不是拈花,就是惹草的。”
“咱就這麼一個娘子,我不寵她寵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