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邪一聽,有非他莫屬的任務等著他,也是十分歡喜,領命後立馬頭也不回地走開了。
剩下來的小魯班,只得將信將疑地跟著武峰,走向剛從茅房裡出來,沒精打采坐到太師椅上養神的胖押運使。
“大人,有個壞訊息:根據目前的進度,我們可能沒法在預定時間內拼裝好所有車駕了。”
“哈啊?這種事情你們怎麼不早說?”
聽了武峰的話,押運使一聽,頓時急得挺直了肥胖的腰身,焦急地扭頭朝站在一旁的小魯班求證。
“魯師傅,此事你怎麼看?”
“嗯,的確如此。主要是征夫之中懂得木工的人太少,所有零件都需要我倆和幾個徒弟打造,進度實在是跟不上……”
“哎呀,這可如何是好?耽擱了到達京城的時辰,可是要殺頭的罪過吶!”
見他圓臉上露出慌亂的神情,聞訊走過來的武健仁急忙說道:
“大人,那要不出城後走小路吧,可以省個兩、三天。”
可還沒等六神無主的押運使拿定主意,一直沉默不語的楊志卻插話了。
“萬萬不可!”
“小路蜿蜒曲折,險要眾多,萬一誤中賊寇陷阱,失了貨物,我等一樣性命不保!”
武峰一瞅,生性謹慎的楊志,不管押運使和武健仁怎麼勸,都只管以防賊為由,堅持不讓隊伍走小路,心中不由得暗喜。
呵呵,這個楊制使,一旦涉及人際交往,就好像不大聰明的樣子,果真沒讓哥失望啊。
最終,還是頭鐵的楊志更勝一籌,逼得無可奈何的押運使下令,讓武峰和小魯班帶人連夜組裝好現有車駕,配合隊伍隔天一早出發,沿著大路往東京前進。
散工後,等其他人一一離開大院,官差們也都三三兩兩前往勾欄吃酒,武峰這才在小魯班和徒弟們掩護下,迎來了近距離與大車親密獨處的機會。
打著組裝車軸的幌子,鑽到車下的武峰,暗暗發動他遠超常人的神力,把每輛大車的一側輪軸,都悄悄給削斷一半。
這樣的話,等明兒車子經過武邪帶人連夜挖好的陷坑時,便肯定會壞得踏踏實實,徹底斷送運輸隊走旱路的可能性。
如此一來,擺在押運官們面前的路,便只剩下水路了。
隔天,武健仁和一眾兇惡的官差,沒等太陽昇起,便甩起鞭子,雨點般抽在征夫們的身上,趕著怨聲載道的大家,拉著大車和滿載的貨物出了縣城,順著官道,往武峰標記好的地方緩慢駛去。
等車駕經過武邪按照武峰指示,提前放置好堅硬鵝卵石的陷坑,果真接二連三顛斷了橫樑,沒走幾步,大車就在官路中間,徹底癱瘓了。
“楊制使,這可如何是好啊?”
“大人,這……”面對押運使心急火燎的質問,莫說性格木訥的楊志,就連平素鬼主意眾多的武健仁,一時間都變成了沒轍的啞巴。
武峰一瞅,時機已到,這才帶著小魯班走到皺著眉頭,抓耳撓腮的幾人面前。
“諸位大人,眼下,重新制作車駕,所需的時間實在是太久……”
“要不,考慮考慮,改走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