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莫要再動怒!”如玉一臉焦急的說道。
殷紅似血的丹藥入口即溶,幾個呼吸之後,姚二白的臉色恢復如常,他擦了擦嘴邊的鮮血,睜開了雙眼,平靜的說道:“我與吳廣誓不兩立。”
如玉見到自己的夫君平靜的面容後,心中的擔憂更加的盛了起來。
她輕撫著姚二白的胸口,輕聲的說道:“夫君,當年小師弟太過於自傲,在七門九宗的比試上,不僅駁了紫霄宗的面子,還揚言自己千年後會成為錦州第一人,這種話,在心裡想想可以,但卻萬萬不能說出口來阿!”
姚二白聽後,不屑的說道:“男子漢大丈夫,想說什麼便說什麼,如若今天懼怕這個,明天懼怕那個,那什麼時候才會成為……”
“二白!”如玉面帶微怒的打斷了姚二白的話,甚至連夫君也沒有叫,而是直接叫了他的名字,說明她此時心中的憤怒。
如玉接著說道:“夫君,這話以後莫要再說,小師弟現在的下場,便是為當年那狂言而付出的代價!”
看著自己夫君陰沉的臉色,如玉接著輕聲說道:“況且,誰也不能證明,那晚將小師弟識海摧毀的人就是吳廣啊……”
說到這裡的時候,如玉的眼睛流出了一行淚水,而這淚水剛剛出現在臉頰的時候,便被她用靈力蒸發掉了。
這話,誰信?沒人信,那麼就只好自己讓自己信了……
姚二白緊緊的握住了雙拳,隨後便又鬆了開,他問道:“如玉,小師弟現在在做什麼?”
如玉低聲的說道:“在後山玩泥巴呢……”
“我去看看小師弟……”姚二白說完後,起身向後山走去。
如玉看了看自己夫君的背影,嘆了口氣,不放心的跟了上去。
鬼宗的後山山腳下,一個看上去二十多歲的青年,此時正坐在地上,手中擺弄著一團黃泥。
他的面前擺放著十幾個形態各異的泥人,有的蹲著馬步,有的單腿立地,手指青天,有的大開大合,總之,啥樣的都有。
黃泥在他的手中不斷地變換著形狀,不一會兒,一個與眾不同的形態的泥人便出現在他的手中。
這時,姚二白夫婦御劍落了下來。
青年看見姚二白後,呵呵的傻笑著,將手中新捏好的泥人遞了過去。
姚二白見到此景心中一痛,他走了過去,將泥人接了過來,溫和的對青年說道:“小師弟,這個泥人是要送給我嗎?”
青年聽後還是呵呵呵的傻笑不已,隨後便繼續抓起一團黃泥,捏了起來。
姚二白坐到他小師弟的身上,看著痴傻的小師弟,輕聲的說道:“小師弟,你起碼要記得你叫什麼……”
小師弟繼續呵呵呵的傻笑。
姚二白臉色暗道,他再次的輕聲說道:“小師弟,你記住了,你的名字叫張耀,光宗耀祖的耀!”
張耀聽後,歪著腦袋一臉迷惑的看著姚二白,口水順著嘴邊流到了他的胸前衣服上。
“夫君,我們走吧,讓小師弟自己在這裡玩吧……”如玉輕聲的說道。
姚二白緩緩起身,眼睛注視著坐在地上正聚精會神捏泥人的張耀,過了一會兒,他嘆了口氣,與自己的夫人離開了後山。
原地正在捏著泥人的張耀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看著面前擺放的一堆泥人,嘴中輕輕的說道:“張……耀?”
……
輕舟載著連成與柳清正極速的向鬼哭嶺的方向飛去。
“為什麼要走這個方向?”連成不解的問道。
柳清想了想,開口說道:“七門九宗心思各異,我並不知道他們全部的心思,但我卻知道鬼宗的心思!”
“哦?”連成好奇的問道:“怎麼回事?”
接著柳清便將她知道的一切關於鬼宗與紫霄宗的恩怨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
連成聽完後,認真的對了柳清說道:“廢了鬼宗天才的那個黑衣人,到底是不是吳廣?”
柳清想了想,開口說道:“是與不是都不重要了,因為全錦州的人,都相信是他,那,便是他了……”
這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