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宮虞的表情,四祖和六祖兩人看了三祖和五祖一眼,似乎都是有些不滿這兩人對宮虞這強硬的態度。
三祖此刻則是陰測測地盯著宮虞,好似在等著宮虞先動手。
“先回答問題。”
這時,五祖的聲音卻是再次溫文地響起,只是他聲音中,卻是暗藏這一抹無情的殺機。
宮虞突然覺得胸口一痛,好似是五祖的話直接化成鋒芒,刺在了他的胸口。
“傳聞五祖曾得到過一個‘言出法隨’的神通殘本,卻不想居然是真的。”
強忍住了嗓口自胸口湧上來的那一抹甜意,宮虞認真地道:“晚輩,不殺蘇師弟。”
“……”
聽到這話,三祖頓時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而四祖和六祖則是對視了一眼,表情有些說不出的味道。
唯有五祖顯得依舊平淡,再問道:“是不願殺,還是不能殺?”
“既是不願殺,也是不能殺,更是殺不了!”宮虞這時候身子又是微微挺直,就這麼堂堂地站立在了四人面前,“我宮虞生平最恨不法不義不禮之輩……”
“我既是師兄,那麼便應該待蘇師弟如手足,又豈能加害於他?宮虞所秉持的,沒有這樣的道理,此為不願殺!”
“蘇師弟與我之間,無怨無仇,甚至還互有幫扶,彼此信任,宮虞豈能背信棄義暗算於他,此為不能殺!”
“現如今,蘇師弟雖是境界仍不如我,但是他戰力之強,遠超他人想象,宮虞自愧不如,此為殺不了!”
聽到宮虞這話,四位老祖卻是變得面無表情了起來,都靜靜地看著宮虞。
良久,三祖卻是嗤笑了一聲:“我宮家的一個遺棄子,卻是跑到哪裡學來了老二這套酸溜溜的道理?”
四祖終於是有些看不下去,咳了一聲,這才說道:“現在宮虞可是我宮家家主,什麼遺棄子?”
“現在說這話作甚?當年這小子被宮明翰逐出家門,一個悽悽慘慘如喪家之犬時,你老四怎麼不跟老夫說這話?”三祖滿臉不屑。
眼看這兩人鬥起了嘴,都要忘記正事,一旁的五祖卻是用手指在扶手上敲了敲,頓時這殿中便是安靜了一些。
五祖這才開口道:“既然殺了這蘇祁不可用,那麼,你有沒有辦法使這蘇祁成為我宮家之走狗?”
“絕無可能!”宮虞頓時抬頭,開口道,“蘇師弟乃是人中之龍鳳,我駕馭不住他,我宮家駕馭不住他,甚至,我南域也駕馭不住他!”
“一個區區金丹境的小子……”
三祖的話還沒說完,宮虞看向三祖,淡淡地道:“他的父親也是一位王境。”
“蘇天英一個剛剛破入王境不滿一年的小子而已……”三祖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宮虞卻又道:“蘇天英大人曾和燕王近侍景珂將軍有過一戰。”
“景…景珂……”三祖卻是眉梢微微抖了抖,不再說話了。
五祖看向了宮虞,問道:“那你覺得,應該如何對待這蘇祁?”
“君子相交,何需刻意而為之?”宮虞眉頭一皺。
頓時,場間又是沉默。
“你且先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