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千反田的問題,由比濱緩緩地把白嫩的手臂背在後腰處,抬起頭露出思考模樣,吹彈可破的粉臉看起來嬌俏美麗。
等他飲下一大口飲料後,她眨眨眼回答道:“確實有點吧,會覺得那樣的男孩在關鍵時刻能夠挺身保護自己呢。”
“果然是這樣啊。”
千反田暗自嘆息一聲,這時背後傳來尖銳的呼喊,“該出發了吧,千反田同學,齋心莊的大餐哦。”
“你們不打算回去換校服的話,現在就可以走的。”
千反田回應一聲,正準備跟著離去,突然發現被由比濱悄悄拉住了衣角。
回望過去是少女有些擔憂的神色,她猶豫一下居然補充起了剛剛的答案。
“不過怎麼說呢,比起什麼樣的男孩,更重要的還是是『關鍵時刻會挺身而出保護自己』這一點吧。”
“唔……”
由比濱有些不自信的縮了縮,“那個……說得不對嗎?”
“謝謝你,結衣。”
“誒!?怎麼就突然叫起了名字?”
由比濱情不自禁地慌亂中,千反田覺得心情突然有些開朗。
想了想,他用身體遮住後方的視線,牽過她柔嫩雪白的小手,在上面輕輕寫道:“十點,來接我”。
千反田終於下定決心,要將被雪之下否決的計劃,繼續執行下去。
………
齋心莊距離總武高有三千步的距離,高檔的和風建築裝飾一新,些許古色的風格也同樣因為嶄新的木質而顯得富麗堂皇。
這裡是正宗的日式料理店,客人時有往來,卻很難感覺到喧鬧,房間都有很好的私密性,也很難判斷生意是否興隆。
千反田領著D班的五人走進了涼元提前預訂準備過的房間。
藺草面的榻榻米按斜紋編織,散發出淡淡的芳香,修長的地臺上擺放著景石和植物,角落裡還有侍弄好的插花。
叫餐之前,千反田成玉當著他們的面找出了所有私密的攝像頭和錄音筆,然後全都一股腦兒的塞進一個口袋。
有些明白過來的D班幾人面色難看,“這是什麼意思!?”
“我向你們道歉,我之前就算計到這樣的結局,然後在這裡佈下了陷阱。”
剛剛還暗自得意的幾人都舌橋不下,一臉的不可置信。“什麼!?這怎麼可能?”
千反田成玉搖頭,“博弈推演而已……不過現在已經沒有意義了。我被背叛了,然後雪之下也因為這件事已經徹底厭惡了我,或者說我們現在已經是同樣的失敗者了。我們還是換個房間吧。”
北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有些忌憚,又有些同情,“既然這樣,也沒必要糾纏了,先換個房間吧。”
換過新房間,千反田不但示意幾人檢查房間,甚至乾脆建議大家把手機交出來鎖在一起,今天的飯局不允許任何人記錄。
酒菜很快上齊,北條他們很快忍不住藉著酒水,追問起情況,千反田也沒有遮掩,嘆著氣和盤托出。
本就是情傷八卦,雖然立場不同,但幾杯酒水下腹,也有點一笑泯恩仇的感覺。
雖然島國未成年禁酒,但執法處罰都不嚴,即便未成年的聚餐也慣例要酒。喝酒前的RB人和喝酒後的RB差不多是兩種人。
千反田心情複雜,也有醉一場的想法,不過想到他酒量奇差,又求了由比濱來接他,也只能勉強推脫。
可即便如此,在幾人輪番的進攻下,他也喝的面色潮紅,臉頰滾燙,不過卻沒有像雪之下家那次一般。
他想,雪之下家的酒心巧克力絕對是有問題的。
北條又在勸酒,千反田成玉能感覺出他未必是純粹的好意,但同樣有些釋然,和想要化解矛盾的想法。
千反田每次飲的不多,但基本都努力地接了下來,他含著淚感嘆,“本來想要保護雪之下,結果卻被她這麼殘忍的丟開,我當時真的是難受的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