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流星一樣來的飛快,直到近前,千反田成玉他才發現雪之下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的模樣。
“小心!”
他急忙喊了聲,兩人間有三米多的距離,上前去拉雪之下也已經來不及。
雪之下驚了一下,上身急扭,才勉強躲開來勢洶湧的足球,可她重心不穩,還是一下側摔在了草地上。
千反田的心彷彿被什麼東西一下子揪住,他急忙跑了過去,檢視雪之下的情況。
好在雪之下看起來似乎並沒有大礙,壓著他的手臂借了借力,就重新站了起來。
“沒事吧,不如先去醫務室。”千反田成玉暫時打消了找那些棒槌理論的心思,柔聲問道。
雪之下猶豫著邁開步伐,她小心走了兩步,淡淡地搖搖頭,對千反田的口氣也還算溫柔,“放課後再去看看吧。”
她的目光接著看向隔壁班級的元兇,似乎有去理論一番的衝動,千反田急忙不動聲色地把她擋住詢問傷情。
他真怕雪之下再吃虧。
好在雪之下摔倒,周圍的同班同學自然也都看的清楚,他攔了攔的時間,好幾個女生都很快聚攏過來,七嘴八舌、嘰嘰喳喳的關心中雪之下也終於沒能脫開身。
但雪之下沒去討公道,隔壁班的幾個男生卻主動送上了門,尤其當頭的一個,千反田知道他,隔壁C班的北條琊正。
北條琊正長相還算清秀,他摸著後腦勺,帶著一點尷尬的神情湊了過來,口口聲聲說著抱歉,神情看起來也頗為誠懇,倒是博得不少女生的諒解。
但這副情景千反田都覺得很討厭,更別提雪之下了,尤其是當北條提出請客道歉的時候,她幾乎冷笑著回敬了一句。
“收起你散發著腐爛的噁心算計吧,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腦發育不完全嗎,認識障礙要有多強才會看不破你的那點虛偽?”
北條頓時漲紅了臉,羞憤不平,“我都道歉了,還要怎麼樣,你也太過分了!”
千反田真想呸他一臉,單看他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不清楚的,還以為他是來興師問罪的呢。
“誰說道歉就一定要接受。把足球接三連三地故意瞄著別人踢,你們這臨床表現是精神幼稚病嗎?不趕緊回醫院躺著去,來這裡裝什麼傻白甜。”
北條琊正對精神幼稚病是什麼並不清楚,但也知道不是什麼好病,氣的雙眼通紅,幾乎就要和千反田動手。
千反田又怎麼會怕他們,要不是顧及不久前剛剛和雪之下雪乃一起商定的風紀規章,以及在雪之下眼裡的形象,他早就凌空一腳給他個難忘的回憶。
幸好老師也很快注意到了突發事件,他走過來把隔壁班的男生都趕了回去,然後安排了西宮依然和與雪之下一組的津田同學,讓兩人一起陪雪之下去醫務室。
雪之下離開前,深深望了他一眼,眼睛裡有話,感覺是囑咐讓他不要衝動。
千反田歪歪頭,想著雪之下自己都是那副咄咄逼人的樣子,又覺得自己可能猜錯了。
尤其是雪之下走的越遠,步履越是艱辛的樣子,讓千反田成玉的臉色愈加難看。
他留在了球場,望著遠處聚成一夥的男生考慮著後續發展。千反田知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就完結的。
因為,他也還要挑事呢!
不出所料,沒等下課,他們就又成群結隊的來挑釁,這回是藉著足球交流的名義來挑戰。
千反田成玉旁邊的正岡同學都氣極而笑,他們只有三個男生,這欺負人的想法實在是不要太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