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千反田成玉心潮澎湃,哪裡就能睡的著,不安分地側過了身子,臉朝向愛瑠的方向。
兩人中間那頗有分量的抱枕,看起來無疑很是堅固的防線,不過顯然無疑是防君子,不防小人。
黑夜給了他黑色的膽量。
“愛瑠——”
“怎麼了?”
“我想起一個漫畫裡的故事?”
“什麼故事?”
愛瑠附和著問了一句,看起來也有點說話的興趣。
千反田說道:“男孩女孩誤了最後一班電車,結果只能住到了旅店。”
“然後呢?意外地只有一間空房了嗎?”
千反田成玉撓撓臉頰,被猜中實在有點尷尬,不過他集中生智,說道:“不是……他們只有開一間房的錢。”
“這樣啊……雖然從結果講沒什麼區別,不過也算有那麼點不雷同吧。然後呢?”
“然後他們自然就湊合用了一床被子,稍微說了幾句話就入眠了。”
“唔……?真的?”
愛瑠扭過頭,目光炯炯,她有點不敢相信千反田繞了這麼一圈就說了這麼沒有任何波瀾的一件事。
“真的……”
千反田成玉點點頭,保證了一句,“只是早晨醒來後,男孩和女孩兩個人的手,居然神奇的牽到了一起。”
想到兩人的處境,愛瑠有些經受不住地羞澀,“唔……那是什麼,兩個人就牽到了一齊呢?”
千反田問:“愛瑠想知道嗎?”
“誒?想吧……”
千反田成玉嘴角勾起,手臂從抱枕一面穿過,只是輕輕一下,就握住了愛瑠的一隻葇荑。
千反田成玉沒再說話,只是閉著眼睛感受妹妹手心溫暖而柔軟的觸感。
愛瑠哼了哼,也沒反對,算是預設了兄長大人小小的冒犯,隔著一小會還頗為用力反握住了千反田的手指。
小女兒般的心思讓千反田成玉有點安心,不得不說,有時候動作語言所傳達的才是最真實的內容。
“兄長大人,我有點睡不著……”
千反田成玉也沒睡著,拉著愛瑠的手有種天長地久的感覺。
“這樣啊……那還要聽故事嗎?”
“還有故事啊……”
“有啊……講的是又一個男孩和女孩無意睡到了一起。”
愛瑠語調有點心虛,“為什麼總說這個啊……”
千反田成玉笑笑繼續說道:“然後呢,女孩在床當中劃了一條線,對男孩說,你晚上敢過來就是禽獸,我會大聲喊的!”
“呃……”
“結果呢,男孩就真一晚上動也不敢動。”
“比兄長大人善良……”
“第二天早上,女孩起床就打了那男孩一下。男孩不明所以,為什麼啊,我明明沒有越界。”
“為什麼啊?”
“女孩說,雖然你沒有禽獸,但是你禽獸不如!所以說……愛瑠是希望我禽獸呢,還是禽獸不如呢?”
“那……那個……兄長大人已經是禽獸了吧!”
千反田成玉推開抱枕,半摟住愛瑠地細腰,“那——愛瑠,我可真的要禽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