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好了再來的時間,但就這麼離開也是不可能的。作為千反田家的孩子總是要去各種場合露臉。
神社的祭典活動一貫都是日本社群群眾交流的核心活動,參與人數眾多,甚至就算是大城市裡也同樣如此。
也有中美學者研究說,正是這種每個人都從小參與的大規模的、複雜的、動員廣泛的祭典活動,很大程度上鍛鍊了日本人的組織性、協調性和紀律性。
因此一旦徵召,彼此熟悉的以同地域為核心的具有高度紀律性和協調性同時也信仰共同神明計程車兵,就有著更加強大的凝聚力和戰鬥力。
當然,現在很多人說,那已經是所謂昭和男兒的過往了。更多人認為現在的日本是為“低慾望社會”。
在一個奮鬥不再能改變命運的社會里,作為奮鬥主力的年輕人群,漠視一切傳統的習慣,同時開始對周圍的一切喪失興趣。
因此,無論物價如何降低,消費都無法得到刺激;安倍經濟學下,不管銀行信貸利率如何一再調低,購房人數依然逐年下降;大多數年輕人完全不願意揹負房貸,或創業失敗的風險。
等什麼時候中國社會階層基本固化,奮鬥不再能改變命運,中國的年輕人也差不多就都這樣了。
在日本低慾望社會的時代,日本的年輕人已經基本沒有炒房的慾望、沒有炒股的慾望、沒有結婚的慾望、沒有購物的慾望。
真正的宅男宅女越來越多,和社會人說話心累,談戀愛什麼的更是超麻煩,上超市買東西覺得多餘,一部手機就可以陪伴自己度過生活的所有溫暖和心酸。
至於一個死宅還跑去參於神社祭典活動,鍛鍊組織協調能力什麼的……
嘛……四月的春祭,不應該是在東京國際展覽中心的COMIC1嗎!?
不過也就是開個玩笑了,其實就算在日本,御宅文化也同樣不是主流,能夠在神社祭典中露臉也是尋常人家可望不可即的事情。
在傳統的價值觀裡,能參與大大小小的神社祭典可是一種榮耀。甚至於說,在參與閉門的神職人員和信奉者裡,信奉者的地位一般都高於神職人員。
根本原因是——他們大多都負責贊助出資……
就算在日本死宅看來,《月色真美》裡安曇小太郎在神社祭典上的“尬舞”,也完全是最終徹底碾壓情敵的大大的加分項。
(中國死宅:小太郎不覺得尬舞丟人嗎?答:比說一百句月色真美有用。)
&nmm……狗糧真甜,現充也是真討厭。
就算在神山市這種還保留大量江戶時代古韻,並努力藉以發展旅遊業的地方,參與神社祭典的露面機會,某種意義上也同樣一直被壟斷著。
比如和愛瑠搭檔的,扮演天皇雛偶的入須冬實,家裡便是市內經營綜合醫院的當地名族。
在社務所,千反田兄妹很快見到了這位“女帝”,冷酷嚴肅的氣場,看起來比真的天皇還要威嚴的美麗少女。
“入須妹妹,好久不見。”
千反田愛瑠的生日在十月十四日,而公元紀年上與她相差一歲的千反田成玉,他的生日在年初的一月二號。
所以同歲的同齡人裡,千反田成玉一般都可以放心地當著大哥哥。(注:就算是面對生日在一月三號的雪之下雪乃也一樣。)
“千反田,愛瑠妹妹,好久不見。”
“入須姐姐好久不見。”
“這次也麻煩你對愛瑠多多照料了。”
又簡單的說了幾句,千反田成玉就計劃著告辭,不過出乎預料的,入須居然問起了他的升學。
沒什麼可隱瞞的,千反田成玉老實回答:“最後還是選了千葉總武高的國際教養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