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反田成玉搖頭,遊戲企劃雖然頭疼,但是比政治博弈要好多了。
“我年紀小,人微言輕的,談這些也太早了。”
雪之下陽乃微笑,略作斟酌後突然問道:“那不知道千反田叔叔對來年的選舉有什麼見解。”
正餐來的太快,讓千反田成玉有些猝不及防。問千反田叔叔的見解比問他的見解更讓人頭疼。
討論這些對兩人而言無疑都是過線的。
尊卑有序,陽乃和他都沒有資格對外人討論家族方針,即便他們都是所謂的長子繼承人,“自幼就必須學會一套責任不凡的氣派,(《菊與刀》)”卻不代表他們有資格去承擔這份責任。
定下心來,千反田成玉依舊不是很明白,但他這次來千葉其實是承受了雪之下家的恩。
早在雪之下陽乃的多方暗示下他就已經明白。無論他成績如何,雪之下家都會保證他順利入學。雖然交易者是作為父親的千反田鐵吾,但成玉做為受恩者同樣承受壓力。
他既不能耍性格冷淡敷衍,又要仔細斟酌不能隨便承諾。
千反田成玉略作沉默後半詢問半回答地說道:“父親他還是很看重神山市發展的,也很注重父老鄉親們的看法和意見。”
略微日明白本政治制度的人,都會理解農民集團在大選中的力量。而千反田家在整個縣域內能左右極大數量的農民選票,自然也要為農民負責。
“域明黨這次選舉會更加註意民間的聲音,支援農村和中小城市的發展,希望伯父能多加考慮。”
雪之下陽乃面帶微笑,絲襪美腿輕輕翹起,一雙彷彿會說話的眼睛仔細的斟酌著他。
“嗯。我會轉達的。”
千反田成玉點點頭,就在剛剛那一剎那,他感覺到雪之下陽乃也在緊張。
也許這同樣是陽乃第一次進行事物性接待?
“成玉弟弟自小在神山長大,對神山的發展有什麼見解呢?”
即便同樣緊張,雪之下陽乃也同樣是有備而來。
之後便是各方面事項的問題,即便頭疼的厲害,千反田成玉也只能打起精神應付。
唯一慶幸和不幸的是,雪之下陽乃沒有再詢問外交和其他方面的問題。
事實上,在大機率聯合執政的情況下,無論日本什麼黨派組織在美日中關係上,基本都是一丘之貉。
即便千反田成玉的心是中國心,也沒轍。
好不容易結束了今日最重要的談話。半個多小時後,千反田成玉走過掛滿珍貴相片的畫廊,在相接連的2號別墅館見到了雪父。
一位看起來溫和的前輩,說話不快,很是關懷的詢問了一番。
最後還提到了雪之下雪乃,讓他多多關照。
人與人身份的差距總會給人的相處帶來壓力。不長不短的聊天后,千反田成玉出乎意料地,居然順利辭去了雪父的留飯。
不過今天的重頭戲本來就是和陽乃的談話呢,雖然有被小看的可能性,但和陽乃談其實才是最合適的。
沒有遇到雪母真是太好了。
離開雪之下家,千反田成玉和松島先生分別退租了酒店和汽車,一起前往機場改簽了最近時間的機票。
直到把小箱的水果也託運後,千反田成玉才在機場的午餐中,從雪之下家的壓抑裡擺脫出來。
算是完成了生命中有些枯燥的一章。
幸運的是,不及傍晚,成玉和松島先生就已經返回神山市的家中。
謝過鬆島先生,剛剛走進前庭,成玉便看見一張眉目帶笑的俏臉。
是愛瑠。
“兄長大人,歡迎回家。”
“嗯,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