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沒課,殷靈約了瞿若到出租屋收拾行李,打算讓他儘快搬出去。
“這幾件衣服有點髒,我去洗洗!”
殷靈從衣櫃中將所有衣服都拿出來檢查一遍,將穿過的衣服全部都放在塑膠盆裡,又拿了一袋洗衣粉走向水房。
瞿若平時都是自己洗衣服,不過難得殷靈有興致就讓他代勞吧。
他留下來整理行裝。
其實也沒有多少東西,幾件衣服,一床背子,滿滿一箱書籍,還有就是床頭放著的一臺電腦。
所有東西都收拾完畢,依然不見殷靈回來,屋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瞿若眉頭一皺,殷靈該不會出事兒了吧!
他住在一樓,水房和房間相去僅僅幾十米遠,剛剛出門就聽到房東大嗓門:“你說,你是不是拿了我的手鐲,如果拿了的話就交出來,看在我侄子的面上不為難你!”
“出事兒了!”
瞿若趕緊跑了幾步來到水房卻發現房東拽著殷靈的衣裳不依不饒。
“現在正是上班時間,大家都不在,除了你在我房門口走過外沒有任何人路過,現在我的鐲子丟了,不是你拿了會是誰!”
“鐲子是玉石雕琢的,名貴的很,你必須賠償我!”
房東咄咄逼人甚至伸手想要去翻殷靈的衣服,小丫頭急的臉上冒汗,一雙眼睛哭的通紅,但是無論如何解釋房東就是不聽。
“夠了!”瞿若迅速走進水房將殷靈拉到身後:“你還有完沒完,憑什麼說是殷靈拿了你的鐲子,有證據嗎?”
瞿若巍然不懼,厲聲喝道。
“我真的沒有拿他的鐲子,但是我兩手端著塑膠盆,連往她屋子裡看一眼都沒有,如何拿走鐲子?”
殷靈脆生生的解釋。
“瞿若,怎麼說我也是你的親姑姑,你居然只聽外人的,不將我放在眼裡是嗎?”
姑姑大聲向前走了幾步:“我這就給你爸爸打電話,看他怎麼向我這個姐姐交代!”
房東確實是瞿若的姑姑,她胡攪蠻纏的本領人盡皆知。
二十多年前,城市擴建,居住在郊區的瞿家土地被政/府徵用大半,姑姑以弟弟上大學花了家裡很多錢為由,纏著瞿若的爺爺將徵地賠償款幾乎全部交給了她。
姑姑在城裡買了房子,後來又花錢買了幾棟公寓做起了包租婆,小日子過的風生水起。
瞿若從學校宿舍裡搬出來,姑姑又將主意打到他身上,侄子長、侄子短的一通亂叫將他拽到這個小區裡,兩千一月的房租一點也不少收。
瞿若以前在中醫院拿著那點工資,大多都交了房租!
“姑姑,你們兩個的為人我很清楚,殷靈絕對不會去拿你的鐲子,你再仔細想想,是不是放哪忘記了!”
瞿若拉著殷靈的手示意她安靜。
殷靈這丫頭風風火火的性格,如果房東不是他的姑姑,只怕早就吵起來了,哪裡會被氣的眼裡流淚還忍著。
“真是我的好侄子啊,你這麼說是相信她不相信我了?姑姑可是記的清清楚楚,鐲子就放在桌子上,怎麼一眨眼就沒了?”
鐲子是貴重物品,她是無論如何要找會來的,一點兒也不給瞿若面子。
“鐲子到哪裡了?你問的非常好,我這就給你找去!”瞿若帶著姑姑走到他的房門口:“你老眼昏花怕是瞧不見東西了,不如我來替你找找!”
瞿若率先進入房間尋找鐲子。
姑姑平時就一個人住,屋子裡的擺設也很簡單,只是一張桌子,以及衣櫃等生活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