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若以為是自己沒有主意讓蔡航喝下了那杯酒,對他的遭遇多少要負一點兒責任。
過意不去,隔了兩天又約賈遙去看望蔡老闆。
“同去,同去!”賈遙開車來接瞿若,路上安慰道:“你也別放在心上,誰料到杜瑩這般狠毒,好在老蔡並沒有大礙,醫生說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賈遙並沒有多想,杜瑩只是代表宏邦公司來接洽而已,也許今後再也不會有交集。
兩人來到醫院,輕車熟路到了病房。
十幾歲的小孩子正坐在蔡航床邊削蘋果,有陌生人進來,急忙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低下頭默默站在床頭,將蘋果和水果刀放在儲物櫃上,不知所措的盯著躺在床上的蔡航。
“這孩子靦腆,怕生。”蔡妻從床上坐了起來:“俊兒,叫人啊,賈叔叔你認識,這位.......,瞿醫生也是你爸的好朋友!”
小孩兒是蔡航的兒子蔡俊,在媽媽的催促下勉強叫了一聲“叔叔好”,低下頭看著病床上的父親,雙手緊緊拽著自己的衣服,再也不肯多說一句。
“沒關係,沒關係,我知道俊兒靦腆,不會怪罪的!”賈遙將兩人帶的禮物放到房間一個空著的床位上:“老蔡的病好的差不多了吧!”
蔡航點點頭:“幸好身體沒有其他病變,僅僅是動了一個小手術,醫生過在醫院觀察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他的手術比較簡單,十來天就可以恢復健康下地行走,到時候沒有意外就可以出院。
三人閒談了一會兒,蔡妻讓兒子攙扶著去做例行檢查。
蔡航臉色一變,態度嚴肅的道:“老賈,瞿醫生,你們知道嗎,杜瑩這娘們想要害死我,不對,是想害死瞿醫生!”
他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將手術檯上發生的事情敘述了一遍,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老賈,乾脆我們放棄宏邦公司吧,換一家原玉開採公司合作,或者我們只做國內的生意?”
蔡航建議道。
這事兒想了很久了。
他是需要錢,但是更想繼續活下去,兒子還小,妻子又有病,這個家要他來負擔。
“我......”賈遙也為難了:“老蔡,杜瑩馬上就要回緬甸,與我們合作的另有其人,咱們再觀望觀望吧!”
宏邦公司在緬甸甚至是東南亞玉石行業的地位都很高,賈遙不想輕易放棄與他們合作的機會。
“賈老闆,按說我是外人不應該插話,但是你要清楚,杜瑩絕不是一般女人,**商合作是搶你的錢,和她打交道是要命啊,你想像,玉器行能夠永遠順著她嗎?萬一哪天觸怒到她的利益,你的生命要保障嗎?”
“和這個惡毒的女人合作?”
蔡航激靈打個冷戰,下意識的將被子往上拉了拉。
雙方繼續合作無疑與虎謀皮。
“這樣,反正這幾天你在醫院,合作的事情你別管了,這個女人我來應付,出院後你只管國內的事務,這總可以了吧!”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賈遙沒有身臨其境的體會那種恐懼,任憑兩人怎麼勸說,他都不願意放棄那麼大一單生意。
“老蔡,你知道嗎?”賈遙故意將話頭扯開:“玉器行原玉銷售良好,用不到一個月就能全部出手!”
賈遙興奮起來,如果原玉全部賣掉,兩人將有上百萬收益。
兩位大老闆談起玉器行的經營,瞿若百無聊賴,偶爾一抬頭,看到蔡俊在門外站著。
這小子同樣看到了瞿若,臉色一紅,逃也似的進了過道。
瞿若再三叮嚀蔡航好好休息,兩人離開病房。
陸續有朋友或者生意上的夥伴來看望蔡航,二十多歲的女人帶著國籃進來:“蔡老闆是在這間病房嗎?”
聲音清脆平和,帶著磁性,散發著一股年輕美女特有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