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裡,太子願意捧著衛雨,自然樂意夜夜宿在她房裡。
這是一個原因。
另外一個原因,他的太子之位要想坐穩,還得儘快生下嫡子。
這會兒他生氣了,不願意捧著衛雨了,衛雨也只得受著。
沒有哪個男人只守著一個女人過日子。
他又是太子,將來會是皇帝,三宮六院少不了。
就是皇上,和衛貴妃恩愛多年,每年選秀不也往宮裡拉一堆年輕漂亮的?
太子是這種想法。
本來也正常,可是衛雨卯足了勁兒要和王卿瑤別苗頭,心裡自然就賭了一口氣。
定安王能做到,為什麼太子做不到?
衛雨也知道這種想法天真,氣了一夜後開始找補。
既然皇上知道這事了,再不願意她也得做個樣子。
於是太子妃又在東宮擺宴了。
這回換了個花樣,插花宴。
顧名思義,就是插花,和現代的插花沒什麼兩樣。
大盛人愛花,簪花的習俗風靡一時,插花也是流行於上層社會的藝術。
現在又是春天,一年四季中最美的時候,各種花兒爭奇鬥豔,街上到處都是賣花的商販。
因著王卿瑤「無召不能入宮」,衛雨少不得又要求皇上。
話說完,她自己臉都紅了,跪在下面低著頭不敢看皇上。
皇上開玩笑道:「你不是不喜歡定安王妃嗎?怎麼又要請她?」
衛雨冷汗涔涔,硬擠出笑解釋道:「父皇誤會了,兒臣沒有不喜歡定安王妃,這一切都是誤會。兒臣這次請定安王妃來,就是想好好和定安王妃解釋一下。」
既然衛雨都這麼說了,皇上也沒有不同意的道理。
這回衛雨請的人少了,除了七八個她的好友外,就只馮江朵王卿瑤相熟。
衛晴不知道什麼原因沒來。
今日天氣適宜,不冷不熱,陽光和煦,風也不大。
衛雨就把插花的場地搬到了後花園。
她早早派人去集市上採購了一大堆鮮花,有牡丹、桃花、芍藥、玉蘭等,這些花兒尤為新鮮,花瓣上還沾著晶瑩的露珠。
沒有女人不愛花。
王卿瑤也喜歡。
可是插花就算了,她每回買了花都是隨手插在花瓶裡,能養幾天養幾天。並沒什麼藝術性。
插花用的花器也準備了好幾種,有花籃、瓷瓶、玉瓶、銅瓶等。
王卿瑤左右打量了一番,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笑眯眯道:「你們插吧,我不會,我給你們做評委。」
馮江朵也坐過去:「我也不會。」
其他人面面相覷,又齊齊看向衛雨。
衛雨這插花宴本是想和王卿瑤修復表面關係的——不管私底下怎麼要死要活,至少明面上大家和和氣氣。
她實在沒想到王卿瑤連插花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