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錦衛副指揮使即便是三皇子和她也沒見過,不知對方身份。
楚天河微微點頭:“本殿也是這個判斷,不然夜錦衛沒理由為了楊家人如此大動靜。”
“楊家和楚葉晨關係近,五年期只剩半年了。如今朝中局勢,四皇子已經不足以與殿下抗衡,除了楊家,殿下的重點還要讓楚葉晨五年期不能歸京,不然東宮之位必是他的。”花鷲作為一個謀士,提醒著楚天河。
“老四那個廢物確實不足為慮,但眼下更重要的是父皇的聖心,不能讓他以為我牽扯在明國公案中,要徹底和明國公撇清關係。”楚天河剛愎自用冷聲說道。
“殿下英明。”花鷲福身,贊同他的餿主意。
一出事就隨意撇下衷心耿耿的屬下,這樣只會散了人心,將不會再有人衷心效忠於他。
這點都想不明白,竟然還想坐上龍位。
花鷲緩緩收回目光,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中,她的目的就是楚天河、楚葉晨鷸蚌相爭。
這便是開始。
放下這事,楚天河問起齊侯府。
“齊府怎麼樣?不會被牽扯進去吧!齊家和齊妃是絕對不能出事的,那日你不該在齊府下手的!這不是把齊家也要牽扯進來嗎,還有月盈,她是齊娘娘身邊的人,怎麼能犯這種錯!”楚天河忍不住又責備起來。
花鷲早就準備好了說辭,解釋就是為了不牽連齊府才讓人在那動手的,唐月盈的事純屬巧合,都是寨子那群蠢貨辦事不利。
“夜錦衛今日並沒有登齊府的門,此事齊府甚至不知明國公礦脈的事,牽連不到。”
楚天河臉色這才緩和下來,也不能說出一二三來,只得作罷。
此時的齊府氣氛緊張,下人一直來回跑,盯著外面,他們一向和明國公走得進。
如今不知聖意,雖然訊息封鎖隱秘,但齊侯爺依舊聽到風聲,此次是因為一處礦脈和寨子的事情。
而那處寨子就是唐月盈前幾日說被人擄走關的地方,當時他還特地派人過去,想要拿人。
當時寨子和整片山已經被夜錦衛封鎖,結合他的耳目送來的訊息能對上,就是那。
齊侯爺面色凝重,叮囑府上所有人最近不得離府,不得議論此事,否則杖刑,
唐月盈還在齊府,她這時臉色已經恢復如常,打算回宮。
“盈盈,你回宮前要不要去楊家拜訪一下,謝謝楊大姑娘的救命之恩。”齊侯爺意味不明地說道。
唐月盈愣了一瞬,前兩日她想去,齊侯爺反而攔著,說被救也是屠家的恩,和楊家大姑娘無關,眼下又讓她去,一臉無奈,但還是點頭答應。
齊侯爺想的很簡單,要是因為唐月盈去過那個寨子牽扯進明國公案,那他肯定要拉著楊家姑娘一起。
兩人可是一起被抓去的,別被人以為是唐月盈逃出來,自己報給夜錦衛的。
他想的很淺,根本連這個事情背後的皮毛都摸不到,道行實在太淺。
第二天,楊巧月正在家中,唐月盈十分高調來感謝她,在寨子時出手相救。
楊巧月一時沒品過味來,要說想感謝,早幾天就該來,她回來都快七日了。
昨天明國公府出事,今天就這麼高調感謝她。
她細細一想,嘴角微不可查上揚,肯定是姓齊的安排的,怕因為寨子牽扯進去,過來拉個墊背的。
“不礙事,我也是為了救自己,唐姑娘不必放在心上。”楊巧月隨口回道。
說完,她腦海閃了一下,這麼說,明國公礦山的事齊家根本不知情,不然不會害怕到特地讓唐月盈來感謝自己,兩人牽扯在一起,有事一起背鍋。
如此,此事便不是齊家設局讓自己牽連在內,而是另有其人。
礦山案的口子畢竟是因她們才被撕開口子,這不是巧合,是有人設的一個局,請她入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