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秋一開心,跑著出門,沒看到正氣沖沖進屋的楊賈配,撞了一下,踉蹌摔倒。
顧不上疼痛,急忙在地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木恩恩上前扶著她起來,朝楊賈配行了一禮:“見過楊大人。”
這話也給管秋提醒,這是楊家的當家,燕縣縣丞楊大人。
管秋自然會意,趕忙起身,同樣見了禮。
楊賈配看著這個毛躁的陌生面孔,就知是楊巧月新收的丫鬟,冷哼一聲,沒有理會。
呂氏起身迎上前:“老爺,怎麼了?臉色怎麼那麼難看?”
“這得問問你們母女在外做了什麼好事呀!”楊賈配毫不留面子,當眾呵斥。
楊巧月微微皺眉,這個偏心官爹又發什麼神經,這麼大火恐怕事不小。
她目光示意木恩恩帶著管秋先下去,別一會兒這官爹拿她們出氣。
木恩恩遲疑一瞬,見管秋有些被嚇到,帶著她出了東夕院回到客房待著。安慰她沒事,自己都見過幾次了。
“老爺知道我向來愚鈍,不知道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惹惱老爺,還請說明。”呂氏淡淡說道。
楊巧月看向楊賈配,她也想知道自己和母親做了什麼,值得他飯點過來大發雷霆。
楊賈配陰沉著臉,情緒沒有任何收斂,“你們是不是想我這個縣丞都別幹了,楊家人全部回鄉種田。”
呂氏莫名其妙,楊巧月已經聽出端倪:“父親剛剛從西落院過來的是嗎?”
“是又如何!”楊賈配眉頭緊皺,不知女兒這話何意,“若不是事實,柳姨娘難道會平白詆譭你們?今日下衙,樓知縣和王主簿同時對我發難,難道和你們昨日的茶話會無關?”
楊巧月心中冷笑一聲,果然是這樣,她現在是知道這個爹為什麼兩年前捲入朝廷紛爭,被貶到燕縣時,卻沒有一位同僚願意為他說句話。
不識話的好壞,自視甚高,空讀了一肚子死書,對誰都信,除了她和母親。
呂氏聞言,這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老爺覺得我們做錯了?我和月兒應當任由她們詆譭,侮辱是嗎!”
“詆譭侮辱?”楊賈配面露疑惑,“好好的聚會誰會沒事侮辱諷刺你們。”
楊巧月嗤笑一聲,對事情只知然,不知其所以然,就跑來興師問罪。直接說道:“父親但凡體念一下母親,或信任一下你的女兒,都不會直接對事情下了定義,跑來大發雷霆。”
楊賈配愣住,看妻子和女兒反應,難道事情另有隱情?
沒等他開口,楊巧月繼續說道,“這件事我和母親說了父親也不會信的,好在昨日和柳姨娘在祖母那說了一嘴這事,她老人家知道事情始末,父親便去那瞭解事實吧。母親身體不好,就不留父親晚飯了。”
楊賈配聽到這話,臉色難看,這是對他這個父親下“逐客令”,平日呂氏肯定會制止教育楊巧月,今天卻沒有任何動作,預設了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