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派大殿,殘屍斷臂被掃至一旁,堆積如小山,被鮮血浸染的地面化作暗紅色,一眼望去便能教人背脊發涼、毛骨悚然。
中央位置,用鮮血刻畫出一個詭異陣法,一顆顆鮮血淋漓的頭顱沿著陣法八方圍起,面朝其中盤坐著兩個身影。
少林的無念大師與武當的天極真人。
陣法外,周正挺身傲立,身後不遠站著寥寥幾人,正是被他強行壓服掌控生死的五大派掌門,東廠神風箭隊的黑鷹。
血奴血僵二者,周正放他們去獵殺崖山派的弟子,吸食鮮血以便恢復身上的傷勢。
如今,崖山派已經沒有多少價值,在周正掌控全域性之後,就在心底裡判了崖山派的死刑。
控制了張逸風,逼他說出崖山派所有的秘密,尤其是那些對他煉製提升修為的丹藥材料,並吩咐張逸風將這些東西都準備好,以供自己隨時取用。
其餘的,周正哪裡管他。
眼下的要緊事,還是有關少林武當的兩大掌門。如何處置他們,還在等待一個時機。
原本身受重創、屍毒入體的兩大掌門,此刻倒顯得頗有精神,傷勢和屍毒都被抑制住了,不必多說全依靠周正的手段。
而周正這樣做,早有圖謀。
陣法內盤坐著反抗不得的兩大掌門,望著周正,和他身後屈從的人影,震撼交加的心神漸漸平復了下來,臉上盡顯莫名的複雜之色。
無念大師首先嘆氣,語氣悲憫:“阿彌陀佛。施主手段如此血腥殘暴,漠視蒼生,隨意殺害他人性命,就不怕怨氣纏身、運道消減,最終為天下人共憤共誅之,落得一個悲慘下場麼。”
“當年的魔教教主,行事囂張禍亂天下,令整個江湖動盪不堪,最終的下場想必施主也知曉。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施主此時醒悟自身犯下的罪孽,從而改邪歸正還為時未晚......”
無念大師一臉悲憫地“勸告”,周正聽後無動於衷,只是淡淡道:“大和尚果然都是廢話連篇之人。我要是你,就不會說這些廢話,因為廢話說太多根本不能改變什麼,唯有絕對的力量才能掌握一切。”
“就如你現在的處境,沒有反抗我的力量,任你說的天花亂墜、地湧金蓮也毫無用處,絲毫動搖不了我的心性意志,乖乖住口死了心吧。”
他有五百多年的前世記憶,身為修仙界的一大魔頭,經歷過的大風大浪不知多少,心性豈是無念這大和尚三言兩語就能動搖的,早已有了自己的一套行事準則,便是那少林頂禮膜拜的佛祖顯靈,也無法動搖他那肆意縱橫、不擇手段的魔道心性。
在周正的眼裡,佛門那些狗屁大道理說的再好,沒有相應匹配的力量護道保身,要做那降妖除魔的事情,最終結果只能是以身飼魔的份。
見自身的所作所為毫無作用,無念大師只能嘆息,飽含無奈:“施主魔性深種,看來是鐵了心要做一個魔頭,不可能回頭了。也罷,老衲不再多言。”
一旁的天極真人,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因為他比無念大師看得透徹,從周正的言語中便能感覺出此人是徹徹底底的魔頭,根本不可能會被感化回頭的。
這時,兩道紅色身影自大殿門外掠來,而後落在周正的面前,正是外出吸血恢復傷勢的血奴血僵二者。
“大和尚自不必多說,乖乖住口便是。因為你很快,也會變成自己口中的魔頭。”周正見到時機到了,突然開口道。
聽此一言,無念大師心中沒來由的一顫,出聲道:“施主此話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