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宇文化及那玄冰真氣所化的防禦盾在白木那呼嘯的鐵拳下,瞬間猶如脆弱的玻璃一樣,寸寸碎裂,向四面八方激射。
一拳轟碎宇文化及的防禦盾之後,拳頭化爪,不做停留,在宇文化及驚愕的眼神中瞬間抓住其脖子,然後用力地往地上一摔。
砰!
一聲悶響從地面傳出,被地面反彈而起的宇文化及同時大噴鮮血,然後再次落地,躺在地上,無力起身。
白木這一轟,一抓,一摔在瞬間一氣呵成,因此,待到宇文化及噴血躺下地上之後,尉遲勝的手才剛剛握在腰間的長刀上。
看了看已經佔據宇文化及方才所坐位置的白木,再看了看地上還在吐血,眼神有點渙散的宇文化及,尉遲勝很是識時務地鬆開了握刀的大手,然後敬畏地站了起來。
“識時務者為俊傑!尉遲總管不愧是揚州總管!”白木看了看識時務的尉遲勝,讚歎一句之後,便看向已停止吐血,精神有些恢復的宇文化及道,“宇文總管現在可清醒了?”
“方才是化及糊塗了,還望白館主恕罪!”
縱使宇文化及是大隋的禁衛總管,是宇文閥的中堅樑柱,是大隋最有權利的那一小撮人之一,但是面對瞬間將自己重傷,能隨意決定自己生死的白木,還沒活夠,心中那天大的野心還沒實現的宇文化及,識的時務並不比尉遲勝小。
於是,面對白木那冰冷無情的聲音,在尉遲勝的幫助下勉強能站起來的宇文化及告罪道。
“清醒了就好,宇文總管要還是像方才那麼糊塗,估計白某得用腳才能讓宇文總管清醒了!”
看著有些顫巍的宇文化及兩人,白木冷聲道:“既然宇文總管已經清醒,那白某便與宇文總管談談我倆,不,我們之間的事了。”
“鐵布身是白某絕學,是白木武館的立館之本,而宇文總管不經白某同意,便私自將它偷了去,而且只是花了一千兩銀子,這事,宇文總管辦得有些不厚道啊!”
“不經白館主同意?也就是說,如果白館主同意,化及便可修煉這鐵布身?”宇文化及聞言,頓時眼睛一亮,壯了壯膽,問道。
“嗯,宇文總管不愧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禁衛總管,當今皇帝的面前紅人,如此敏捷的思維,如此玲瓏的心眼!”
看著迅速聽出自己話中之意的宇文化及,白木不由驚歎,然後說道:“宇文總管到底為鐵布身付出了一千兩銀子,因此,宇文總管若要修煉,白某倒不介意。”
“不過,宇文總管既然已得到鐵布身秘籍,想必也知道那是一門什麼樣的功法。”
“對於江湖中人,鐵布身也許是一門上乘的硬功,但對於手下擁有無數士兵的宇文總管,那便是練兵的最佳寶典。”
“不需要九層圓滿,只需要修煉至第四或第五層,他們便能以一敵十,甚至成為以一敵百的悍兵猛將。”
“而宇文總管只需訓練出一萬名如此士兵,便等若百萬雄獅!”
“別跟白某說你不會傳與他人,這話,想必你宇文總管自己都不信!特別是宇文總管你既有兵權,又有野心!”
“因此,白某不多算,就只算總管會將鐵布身傳與一萬名士卒。那白某便算一百兩銀子一個人,一萬人便是一百萬兩!”
“不知宇文總管覺得如何?”
“一百萬兩?白館主還真是敢開口啊!”宇文化及咬牙切齒道。
“為什麼不敢?這事是總管不厚道在先,再說,難道宇文閥第二高手的命,未來的第二宗師高手難道不值一百萬兩銀子嗎?畢竟一百萬兩可培養不出一個宗師高手來?!”
白某無視宇文化及眼中閃過的恨意,反而看著宇文化及兩人,意有所指威脅道。
“值!當然值!化及的命,別說一百萬兩,便是一千萬兩,也值!”宇文化及一個字一個字地咬道。
大隋雖只經歷兩朝,宇文閥也不是大隋之前的宇文閥,但宇文閥畢竟還是四大門閥之一,且宇文化及又手掌大權多年,一百萬兩銀子對宇文閥,只能算傷到一點點筋骨而已,因此,珍惜自己性命的宇文化及很是乾脆應下。
“很好!宇文總管果真是痛快之人!既然如此,那煉精術白某便權當贈品!”白木點了點頭,然後看向攙扶著宇文化及的尉遲勝。
“尉遲總管,白某不是個偏心的人!正所謂聽著有份,既然尉遲總管也在場,該聽的也聽了。”
“白某也不好意思讓尉遲總管空手而歸,這樣吧,如果尉遲總管願意資助白某一百萬兩銀子,白某也不吝傳授尉遲總管白某的硬功絕學,鐵布身!”
“並且,在白某傳下之後,尉遲總管想傳於何人,人數幾何,白某不做追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