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近正午時,風勢漸漸轉小。
迎著初秋並不炙熱的光,許當午,王東河和趙楚荷坐在了奶茶店門口發呆。
發呆的原因是他們現在都沒什麼事情做。
奶茶店的備貨已經足夠充裕,充裕到讓人發愁,趙楚荷當然不用繼續製作奶茶。
許當午負責貨運,雖然三驢子就在眼前,但很顯然眼下帶去的貨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會賣完,根本用不到他去補貨。
王東河負責串聯全域性,及時對所有人做出指揮。
但手機一直很安靜,以至於一直期盼手機響起的他時不時的會產生幻聽,然後一看發現什麼都沒發生。
他們還會時不時的聽到店裡面的姥姥時不時的唉聲嘆氣。
顯而易見,姥姥看著堆積滿店內幾乎所有空間裝滿了奶茶的泡沫箱子正在上火。
他們也在上火。
沒有得到前方任何反饋的他們對奶茶的銷量心裡完全沒譜。
許當午轉過頭,提議:“東河,要不打個電話問問吧。”
王東河拿起手機想了想,最終還是放下了,搖了搖頭沒說話。
趙楚荷蹙著細細眉毛:“打一個吧還是。”
王東河嘆氣:“打個電話是沒什麼,但是如果賣旳好他們一定會給我打電話補貨的,如果賣的不好,我打過去只能給前面的人添堵...”
介就叫大局觀...
許當午覺得也是:“那就等著吧。”
這句話之後,三人足足沉默了十五分鐘。
十五分鐘後,王東河的手機還是沒有傳來任何反饋。
許當午不由得‘唉’了一聲。
然後王東河:“唉...”
趙楚荷:“唉..”
三張寫滿憂愁的小臉齊齊揚了起來,看向了今天湛藍的天空,總覺得天氣不應該這麼晴朗,應該有點烏雲什麼的才符合他們現在的心境。
“楚荷,你唉聲嘆氣幹什麼...”
趙楚荷恍然大悟:“對啊,賠錢和我也沒什麼關係,我還收了手工費,我唉聲嘆氣的幹什麼...”
王東河:“……”
許當午:“……”
趙楚荷看著兩人一笑:“但我已經想好了,我們的奶茶大概有兩天的保質期,要是在學校門口銷量不行,晚上我們就去市區裡的步行街邊走邊賣,總能減少些損失。”
王東河一聽這話一拍腦袋:“對,這主意好,步行街人流量大,尤其晚上,不說能全賣出去,但總歸比倒了強。”
許當午聞言也有些振奮:“還可以去舒江夜市門口,那塊我熟!”
三人終於把話匣子開啟,興高采烈的討論起了這次營銷活動如果不成,還有什麼方法可以及時補救止血。
只是說了沒一會兒,他們都忽然意識到,原來自己對這次活動都沒什麼信心...
於是興致不再盎然,哀愁的底色迴歸。
在許當午又一次:“唉..”之後,王東河和趙楚荷也齊齊嘆氣。
然後他們又坐了下來又看起了天,沒看到人。
吳映雪在一個拐角後,出現在了奶茶店門前的不遠處。
這是陳最給她的地址,她也從陳最口中得知了,為什麼王東河突然就不去醫院了,突然就不理自己了。
今天她來,就是想把話說開,所以第一時間,她拿起著手裡的奶茶,來到了裝作沒看見她的王東河面前:
“你的..”
許當午和趙楚荷見狀,一左一右的稍稍遠離了王東河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