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職人員不假辭色,並不因為秦書婉的哀求而軟和半分,“覺得自己冤就去請律師 ,不過我勸你們還是不要白白浪費時間了,我們如果沒有確切的訊息,是不會上門抓人的。”
說完就抓著張永昌離開了。
秦書婉只能愣愣的看著張永昌被帶走了毫無辦法。
兩個孩子一看自己的父親被帶走,便把所有的怒氣和恐懼都發洩在了秦書婉身上,不僅對她破口大罵,甚至還把盤子碗都掀了。
秦書婉沒有時間和心思去應對這兩個孩子,匆匆忙忙拿了手機去聯絡張永昌認識的人,拜託他們打聽一下張永昌到底發生了什麼。
被人帶走的張永昌一路上試圖和車上的人交流,可那些人就都像耳朵聾了一樣一句話不搭理他。
走了半路甚至還把他的臉蒙了起來,一直到達目的地,他們才把他臉上的黑布拿了下來。
張永昌被突如其來的光亮晃了一下眼睛,他猛的眨了一下眼睛緩了緩,這才看清自己周圍的環境。
這是一個全封閉的小房間,屋裡只有他屁股下坐著的一張椅子,周圍豎著幾個大燈,燈光全都集中在他身上,再沒有其他多餘的東西,特別的簡陋。
周圍的材質張永昌很眼熟,是那種實驗室裡的特殊材料,防火,防水,防爆。
張永昌有一瞬間的驚慌,腦子裡閃過幾種可能,到底是真的官方把他抓走還是遇上了綁架案,又或者是那批人反悔想要把他滅口……
在這樣一個沒有任何變化的房間裡,張永昌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無論他在屋子裡怎麼嘶吼喊叫都沒有任何人出現,房間裡除了他自己造出的聲音外,都是靜悄悄的。
折騰了不知道多久,張永昌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開始疲憊,一直提著的精神也不由自主的鬆懈。
雖然他是心理學教授,但是在這種情況下,明顯他的心理學並不能起到作用。
無論他怎麼作妖都沒有人管他,他的心理暗示和催眠需要有施展物件,現在他能做的只有給自己下心理暗示,讓自己保持清醒。
但是身體機能的虛弱很快就打敗了心理上的防線。
張永昌在這裡面待著,覺得這時間可能過去了三天以上,不然他不會像現在這樣虛弱,自從被關到這個屋子裡,他滴水未進,粒米未吃,身體機能每一天都在下降!
就在張永昌覺得自己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房間裡忽然有了除他以外的其他聲音!
張永昌心底升起一絲希望,這時候能來一個人就好,不管這個人是做什麼,只要是人就好,他在這樣的屋子裡待著真的是快要瘋了!
可是註定要讓他失望,響起來的居然是一段震耳欲聾的音樂!
音樂裡沒有任何的人聲,是幾種樂器混雜在一起合成的,聲音聽起來非常的奇怪,並不會讓人感覺到精神舒緩,只會讓人精神越發的緊繃。
張永昌聽了一會兒,就感覺自己的精神已經在崩潰邊緣了,那音樂聲彷彿從遙遠的天際傳來,一環接著一環地蕩進他的腦子深處,他整個腦子都快要炸了!
這樣的折磨不知道又持續了多久,在張永昌終於扛不住意識模糊的時候,聽見有人在和他說話,這個時候他已經打不起精神來。
如果是在之前,他一定會因為這突然來的說話聲而變得精神起來,現在他腦子裡唯一的想法就是要快點睡著,這樣他就不用再受罪了。
說話的聲音一陣接著一陣,張永昌本不想聽,可是他的耳朵不由自主的支楞起來,去仔細聽到底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