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曉賢有句話,是當年勸說阿謀的‘只有政治人物才會在乎譭譽,導演不需要這些!’
評價過阿謀:“阿謀在本質上比老陳好,但是給我感覺他沒有甘於做一個農民。所以他會一次次地看形勢調整自己的位置,其實看他調到什麼位置你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我之前說的虛榮包括權欲。因為大陸提供了權利這樣一個磁場,所以他可以從這裡跨越。”
這個評價是有問題的!
侯曉賢當然可以閒雲野鶴,反正他是大師級別,想拍電影,有的是資金渠道。
至於電影市場,跟他有什麼關係呢?
阿謀能跟他一樣嗎?
從《英雄》開始,阿謀就清楚,不能再學歐洲電影了,你搞出來的電影觀眾看不懂,結果市場只能讓給美國人的爆米花。只有先幹起電影工業化,才有談文藝的資格。
他們區別於寶島電影人的地方就在這:格局!
是,人可以有自己的思想,可自己的趣味。
但是,當觀眾不看你的電影的時候,本土市場各種萎靡,作為電影行業的領頭人,是不是要做點什麼?
依然我行我素,只顧自己輕盈飛翔…
這叫什麼?
精緻的利己主義者?
“電影就是用來記錄時代的,導演必須要客觀…”
沈長林搖頭:“我反正認為,電影是講究電影技巧的,如何將枯燥無味的人性哲學運用電影技巧拍的雅俗共賞,這就是導演的藝術也是技術!”
“那不成了炫技工具?”
“電影是藝術品,更是商品,每一部電影都有它自己的目標群眾,我的電影就是純商業片,所以,哪怕是講述網路暴力讓人崩潰的故事,我依然選擇商業化的表達方式。”
焦雄屏道:“所以,你不愛拍文藝片?”
“…以前也想過拍一部名留影史的作品,後來有了自己的公司,也認識了很多有趣的導演,我們都覺得還是應該先完善電影工業,做出一批有市場反響的型別片,然後再考慮其他!”
“而且…現的文藝片沒什麼看頭,我還不如如回去翻翻《野草莓》、《婚姻生活》、《大路》包括《放大》,電影誕生一百多年了,你很難想到什麼新的角度…”頓了頓,沈長林補充一句:“所以我,我非常討厭賈章可!”
“為什麼?”
“完全沒有技法可言,就是最基本的正反拍,長鏡頭…這種電影,我上大學時候就能拍!”
說到電影技法,其實很多香港導演的技法都不錯!
香港導演的戲,劇本是弱項,鏡頭語言卻是強項,因為香港電影的特色就是這樣——劇本基本都是飛紙,所以,香港電影總體快節奏+強刺激…
好吧,焦雄屏壓根不關注這些,她道:“但我比較偏向對社會和現實批判的作品,西方的電影節也偏向這類作品…”
沈長林聳肩:“喜歡對社會和現實高度關注,大可不必去看電影,看新聞節目和紀錄片不是更好?”
……
老賈的電影…
別問,問就是拍出“真實”的底層人民,問就是揭露黑暗!
嘖嘖,老賈真的是——竄訪長沙…
一個大導演,什麼隱喻,明喻,閱讀理解能力逆天的國際大導演,能說出這個話,瑞思拜!
在大是大非問題上主動站到人民的對立面去,還覺得自己很有範兒…
包括他的微博評論區,一群人也不‘人文關懷’‘傳統語境下的失聲群體’了…
點贊最高的是‘陰陽怪氣個什麼勁’?
“瞎子都能看出來賈科長是什麼意思,就是明擺著嘲笑廣大網友的對美情緒。”
“這種親歐美派導演怎麼可能不知道竄訪兩個字的意思,就是在這個時候跳出來,用這種話語諷刺大家。”
好吧,人家不是陰陽怪氣,只是這把不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