莒溪連忙滾下來,“我怎麼在床上?”還未完全清醒的莒溪被御子染近在咫尺的聲音驚醒了。
“這話應該問你自己吧。 ”御子染這才有機會坐起來說話。
坐在床裡側的莒溪尷尬的想用腳趾扣出一座城堡了,她也知道自己睡覺一向不老實,但也不知道會這麼嚴重啊!
“對不起!”莒溪乖巧如綿羊。
御子染只是揉著被壓酸的肩膀,沒有說話。
莒溪很想下床離開,但更尷尬的是她在裡側,背後是牆,前面坐在御子染,進退維谷!
不知道怎麼想的,莒溪腦子一抽就來了句:“我們趕緊結婚吧,爭取晚上我就回家了。”
御子染最反感聽見“結婚”這倆字,這感覺真是爽歪歪了,老媽天天催婚,好不容易昨天沒來打擾他了,今天又是一睡醒就被催婚的一天啊。
不耐煩的懶懶說一句:“拿開不壺你提哪開!”
原來天神也又嘴瓢的時候。
莒溪一愣,“哈?噗哈哈哈。”這麼正經又尷尬的時候嘴瓢確實很搞笑。
說完御子染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看莒溪前仰後合笑的那麼傻,自己也忍俊不禁的笑了。
兩人對坐著笑的很開心,在加上剛剛起床,竟有些老夫老妻的既視感。
莒溪突然就憋回去了,眼神一閃動。
孟嘗哥哥還在等她,自己怎麼笑的出來,尤其是對著一個剛認識身份特殊的男人。
莒溪想起了孟嘗曾經摸著她頭說過的話,“小溪,要有防備心,好好保護自己,不能隨便相信別人。”
孟嘗哥哥是那麼溫柔,那麼深情,亦兄亦父亦友也不過如此了,他是唯一一個能開啟自己心扉的男人。
御子染看莒溪笑著笑著,突然神色變得古怪,說:“還真是女人心海底針吶,說變臉就變臉。”
莒溪眼神冷漠,推開他,徑直下床。
“什麼時候結婚?”莒溪像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一樣站著床邊問御子染。
“一會吃了飯去見我爸媽,他們說什麼時候辦婚禮,就什麼時候辦。”御子染心裡湧上一股莫名的煩悶。
是啊,這婚本來就是為了應付老媽才結的,為什麼突然很不情願承認,一場戲罷了,御子染,你在期待什麼?
御子染的父母是天帝和天后,住在九霄之上的天宮,想過去還是有些遠的,神仙都會飛,但這飛過去也要半小時了。
晴空萬里,白雲朵朵,御子染攔腰抱住莒溪就把她托起來了,兩人一同踩在一片雲上飄飛在天際。
第一次站著這麼高的位置,和坐飛機完全不一樣,腳下踩著的白雲軟綿綿的,蓬鬆而密集,完全看不到地面眼前只是白茫茫一片和頭頂的藍天相接。
白藍是乾淨到極致的配色,沒有太陽的暴曬,只有涼涼的風穿過指尖、髮梢。
“你恐高嗎?”御子染迎著風問,笑容比這天空還要朗俊。
單純的莒溪還以為這是關心,說了句:“沒事。”
御子染卻笑的有些壞,對著前面輕輕一吹。
一朵朵連綿的白雲散開,露出地面,巍峨險峻的高山連線成密密麻麻的小點,蔚藍的海洋也顯得小巧玲瓏,渺小到微不足道的人類在大自然造化鍾神秀的魅力面前是這樣的無力又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