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自己即使已經夠高看尹雄了,卻還是小瞧了不少。
薛向前知道,要是自己不挑明,今日估計就真成了一場敘舊,這事可能就真成不了。
他微笑著道:“說來慚愧,當初因為給了尹公子天松令,如今我手裡只剩下了一個天松宗的賓客令。
這東西,只能讓人進入天松宗,還得有人領著進去,卻不能獨自入門,或者作為弟子。”
尹雄見他連天松令的事情都提出來了,想著當初他說的指不定還有什麼事情求自己,這算要當初的半個人情麼?
問題是,我看病,你給令,還是給的有坑的令,即使它比較珍貴,但是我欠你人情麼?
尹雄看了眼袁青青,道:“薛縣令是想我帶著袁姑娘進宗門麼?”
薛向前聞言,喜道:“嗯,青青和薛某頗有淵源,她如今執意想進宗門瞧瞧。
可是我和宗門已經沒了多大幹系,現在這樣求公子是薛某想到的唯一辦法了,如今的天松宗,我也只認識尹公子一人了。”
“只是瞧瞧?”尹雄一點也不相信他的鬼話,只是瞧瞧會這樣尋自己?
以薛向前給他令牌舉動,想來身家不會是自己這樣的窮鬼,尋個陌生外門弟子,帶進去遊覽幾日並不難吧,這意思明顯想長住,至於還有沒有其它目的尹雄就真不知道了。
薛向前笑著道:“這個你可以放心,進宗門後,只需要公子帶著青青登記,到你的院子住下,有這賓客令,沒人會尋公子的由頭的。
這賓客令當初本就是為了一些類似於世俗旁聽生的人物準備的,唯一的要求就是,在宗門必須得一直有人擔保。所以我才來尋公子。”
見尹雄不開口,薛向前苦笑了一下,繼續道:“我也是沒辦法了,以公子如今的修為,讓個客卿掛名真的沒什麼,要不是我薛家和華柏峰......”
“別說了,我應下了。”聽著他一會提人情,現在連剛才說的那些修為的事情都直接說了出來,要是自己再不應下,估計這薛家的事情,自己真的就捲進去了,即使現在也捲進去了。
傑老一直靜靜的看著,也明白眼前的形勢,見尹雄應下,臉色不是很好看的道:“事情我們應下了,但是我希望薛父母官記得,今日之後,你和我主僕二人兩不相欠。
至於這位袁姑娘,我們自會分一間院子給她。但是,希望薛父母官記得,咱們可是兩清了的,之後這袁姑娘或者父母官有什麼事情,和我主僕二人並無多大幹系。
如若不然,老朽雖然魯鈍,但是拼死還是能咬掉人兩口肉的。”
看著無名傑不是很好看的臉色,薛向前不知怎麼的,想起了當初無名傑未修煉時就能一定程度的抗住靈技,突然覺得,今日之事雖然成了,卻不一定賺了。
也不知道是信奉心中的感覺還是因為其它原因,他開口道:“放心吧,不會牽連你們什麼的。有機會,今日的援手之恩,薛某會回報的。”
無名傑不是很客氣的道:“別,老朽可受不起父母官的回報,你和我主僕二人也沒欠什麼恩情,今日算兩清了。”
尹雄也不是很高興,但是卻沒有無名傑那樣生氣,他知道,無名傑氣的是薛向前威脅自己。
本來帶個人也不是什麼難事,但是尹雄顧忌的是董夏麟當初那詭異的態度,而且被人逼著做事,不爽還是有的。
放下了筷子,雖然才半飽,但是話到這份上了,卻是也吃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