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志偉有些疑惑的道:“可是老爺如果不願意隱居,你為什麼要......”
說道這,薛志偉沒有繼續說下去,薛向前卻接話道:“為什麼要引董夏麟來是吧?”
薛志偉沒有回話,這話本就不是他該說的,但是因為有些事情,因為太過期盼,所以總有忍不住的時候。
薛向前也沒期望對方回答,笑了笑,自語道:“不引那姓董的來滅口,向天會出山麼?薛家連上你我和陵兒,可是隻有五個人了啊!
以那董夏麟的性格,和他當年的不甘心,你覺得他能放過我們麼?
而當年這事,向天可是用那一身修為,換的就此了結。
若我不引姓董的來逼迫,向天那心若石死灰的樣子,我們是不可能重新出山的。”
薛志偉聞言,皺著眉頭似乎有什麼沒想通,薛向前看了他一眼,道:
“我為什麼這麼多年後,才動是吧?你可知道,前些時日,我接到訊息,天淵將開,姜家和封家欲重複合共話其事。”
薛志偉眼睛一亮,道:“姜家,封家複合?那三宗豈不是?”
薛向前點點頭,道:“三宗重聯盟,也將是必然的結局,因姜,封二家而分,自然也會因它而合。”
薛志偉興奮的道:“那老族長豈不是能插手天松宗了?”
薛向前帶著笑意,道:“所以我才引姓董的來逼向天出山啊,沒人逼他,以他那心如死灰的姿態,即使我想薛家重掌權,也依舊沒什麼用的。
畢竟,大伯當初可是被族裡逼出去的。我們這些人,除了向天,可和他沒有多少干係了。”
薛志偉聞言,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再言語,不過臉上卻帶著點點輕鬆和喜色。
院子裡,又陷入了那種淒涼的沉默中,薛向前再次抬著頭,看著那刺眼的豔陽,似乎,欲與其爭輝。
輝煌過的人,落魄了,才會明白落魄的苦澀,也才會更加的用力想再次輝煌。
不曾輝煌過的人,或許努力,卻永遠不能明白輝煌的落魄者的瘋狂。這不是人的劣根,這是人性決定了的本性!
......
景國,王都,郊區外。
一個山莊中,莊子頗大,且格外的雅緻,山莊的主人,是個略顯年輕的中年男子。
男子原本應該頗為清秀,原本約莫二十五六的年紀。卻因為唏噓的鬍渣,不太整潔的妝容,顯得有些頹廢。
也因為如此,看上去略大,像個三十一二的中年人。
不過,因為他那一臉的滄桑,再配上那憂鬱的眼神,讓本就清秀的面龐增添了成熟男人的魅力。
即使略顯頹廢,卻也因此更有一種別樣的吸引,這樣的男人,比那種酷酷的男人,對花季的叛逆少女更加致命。
特別是他那一雙迷人的桃花眼中,充滿了憂鬱,深深的讓人沉淪。
山莊中,下人沒幾個,略顯荒廢。
今日,卻被一個不速之客個打破了以往的沉寂。
來人和青陽縣的薛志偉有幾分像,頹廢的中年男子聽著那人叨叨的彙報,眼神卻看著院中的花。
那是一種奇怪的花,突兀的枝丫上長著一朵朵似花的葉,而它卻並未真的開花,反正看上去就讓人覺得很怪。
院子裡,什麼都顯得荒廢,維獨就這花彷彿受到了精心的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