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禁還未開始,不過,街上已經沒人了,嚴子凌尋了一處客棧,敲了半天的門。也是他的性子,控制的住情緒,一般的先天武者可能早就破門而入了。
“誰啊,這大半晚上的,敲殤呢?”門被開啟時,一個店小二打扮的人,乾瘦如猴,有些睡眼松稀的道。
嚴子凌冰冷的開口道:“你說什麼?”
店小二一個激靈,睡意全無,看著嚴子凌死人臉的表情,以及懷中帶著血的尹雄,忐忑的帶著幾分諂媚,笑道:“這位爺,你瞧我這破嘴,小的我說自己呢?爺你這是住店麼?快裡邊請。”
店小二一邊諂媚的笑著,一邊將嚴子凌領進屋,暗自的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嚴子凌這樣的人也不可能和他一般見識,不過要是他剛才不知趣,他可不會介意順手送對方去見閻王。
進屋後,嚴子凌伸手從懷裡摸出一塊令牌,頓了頓,又揣了回去。
轉頭對著擦冷汗的店小二直接的道:“給我兩間,不,一間最好的房間,並且馬上去給我請城裡最好的大夫,至於錢,只管辦事,少不了你的。”
店小二見嚴子凌轉身,立馬收了擦汗的手,也不問一旁剛起來看情況的掌櫃,只是給對方了一個微不可查的眼神,就很是圓滑的道:“好嘞,這位爺,你的房間在這邊,跟小的來。”
片刻,店小二安頓好嚴子凌,帶著一頭的冷汗下樓來。
此刻,掌櫃也睡意全無,客棧掌櫃有點胖,並不高,看上去圓滾滾一坨,加上那雙三角眼,給人有點猥瑣的感覺。
“我說你怎麼帶這麼個煞星進門啊!”焦急等待的掌櫃看著店小二下來就拉著他低聲問道。
店小二一邊擦額頭的冷汗,一邊道:“我哪知道啊,他敲了一盞茶的功夫,混江湖的哪有這麼好的脾氣啊。所以我就開門一看,差點沒嚇個半死,竟然是個先天武者!”
掌櫃一臉疑惑的道:“可曾看清楚了?當今四大先天大宗師,哪個不是響噹噹的人物,怎麼莫名其妙冒出這麼個人出來?”
店小二道:“我開門時,他那激盪的先天真氣還做的了假?而且這江湖上的事情,誰又能說的準。
當年玉青丘和王田梅兩口子不是被逼急了,又有幾人能想到一套夫妻劍能讓兩個後天武者斬殺先天強者的?
這江湖武林,最可怕的往往就不是明面上那些招搖的,要這種莫名其妙冒出來的,才是最危險的。”
“那你現在說咋辦!”猥瑣胖掌櫃有點焦著的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去!”店小二有幾分無語的道。
猥瑣胖掌櫃突然有幾分蠻橫的道:“我不問你問誰,今天做掌櫃的可是我,你昨天要我給你端屎端尿的,今天我可沒怎麼收拾你,問問咋了?”
店小二氣急,乾瘦的臉上,出現了幾條青筋,最終開口道:“管那麼多幹什麼,不管他懷裡那位修為如何,能在先天武者面前傷人的,都不是我們能碰的。
總不可能對方是來尋我們倆這樣退出江湖許多年的人的晦氣的吧!人家那修為,何必如此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