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斯年的調侃,墨虛心情一下子就好了很多,立馬破涕為笑,“我手上那有鼻涕,我有這麼髒嗎?”
“是啊,是啊,都變成小花貓了,還說不髒?”斯年像大哥一樣逗他。
“都被關進死牢了,還像沒事人一樣,小哥,我真是服了你了。”墨虛說,
“死牢怎麼了,關在死牢裡就一定會死嗎?對別人是這樣,對我可不是這樣喲,我可是來去自由的自在人。”斯年很自信地說。
“是,你牛,誰也關不住你,但前兩天你說立馬就可以出去的,怎麼改成死罪了呢?”墨虛不解地問道。
“有人要我死,我碰到仇家了,但又不知道仇家是誰?”斯年說,
“我能幫你做點什麼嗎?”墨虛真誠地說。
“我都不知道怎麼下手,你怎麼幫我?”斯年說,
“那要不我們動用幫會的關係,幫你上下疏通疏通?”墨虛說。
“我這事都捅到皇上那兒,你怎麼幫我,你有認識皇上嗎?否則,你還是睡你的大頭覺吧,還有,你別忘了,隔三岔五的,到我這來嚎上兩嗓子,我就特別舒坦了。”斯年說完自己把自己都逗笑了。
墨虛伸手推了斯年一把,斯年笑得更厲害了。
隔壁左右死牢裡的犯人們,看著這打鬧得如此開心的小哥倆,一個個都豔羨得很,併發出重重地感嘆,還是年輕好啊,不知道對死亡的恐懼。無知者無畏啊。
小哥倆打鬧完後,斯年正色說道,“你最近幫裡有沒有特別重大的事要幫忙的,比方說黑幫火拼呀,爭搶大的地盤呀,我想為你做點事,我不想欠人家兩把鼻涕!”說著說著,好好的話又被斯年說成了笑點。斯年又笑了起來。
“小哥你故事聽多了吧,現在那還有天天打打殺殺的,現在我們都是商會化營運了,除非萬不得已才會火拼殺人。我要讓你永遠欠著我那兩把鼻涕,走了。”墨虛說完,就輕輕鬆鬆地走了,與來時判若兩人。
又到了放風的時間,斯年照例帶著麻子來回走動,一路上,這些犯人雖然還和往常一樣很恭敬地打招呼,但有的笑容就不一樣了。
有的是假笑,有的幸災樂禍地笑,有的是同情的笑,“武大狼”們因為墨虛的關係,他們對斯年當然是同情的笑。
“一撮毛”們笑得最為燦爛,他們笑的是這八十萬買你小子一條命,也值了。
放風回來,斯年又接待了一位不同尋常的探訪者。一位非常漂亮的異域美女,納蘭格桑來了。
一路上引得眾死囚們嚎叫不止,口水流了一地。
“你怎麼來了,這是你來的地方嗎?趕緊回去。”面對天使般美麗的姑娘,斯年自然升起了一股保護意識。
“少俠,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嗚……嗚……一見面又開始咽咽哭了起來。
斯年一陣頭大,心說,今天這都是怎麼啦。我這還沒死呢,一個個跑我這哭喪來了?
“我說大小姐,我們很熟嗎?別一見面就哭哭啼啼的,像哭喪似的。”斯年的確不是很喜歡看見人家哭。
“你這小子,竟敢跟我們公主這樣說話,是不是欠揍。”納蘭格桑旁邊一位高大的平頭男子厲聲呵斥道,顯然是一名護衛,位階應該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