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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白象

索莫納斯曾不小心透露,意中人找到她死也心甘。這麼說,索莫納斯的死和滿天星有關。廣龍越覺得滿天星的突然出現,索莫納斯才會玉石俱焚。廣龍胸中幽怨,憎恨滿天星是掃把星。

還有一種可能,白象失寵,憤怒地踩死了他們兩人。可是兩人身上沒有踩踏的痕跡,也沒有明顯外傷,所以兇手不是白象。兩人死的蹊蹺,沒有留下什麼線索。

若兇手另有其人,有白象把守斷不能在洞口進入,最有可能是山頂處偷摸潛入的。兇手是用什麼手段行兇,又逃之夭夭的,白象目睹主人有難沒有保護嗎?

空蕩蕩的山洞裡,兩人手指的方向引起廣龍注意,臨死前是想告訴他什麼?他順著手指方向找,是一面山牆,表面上坑坑窪窪的。難道里面藏著什麼秘密。

廣龍摸在牆上,潛意識裡靈光乍現,場景似曾相識。在小蘭駕駛的靈魂快車,透過黑球之間的共鳴,利用牆壁可以穿越兩界。所以這是供穿越的牆壁,他可以離開了。廣龍空歡喜一場,山牆是實心的,他可不會犯傻似的撞向牆壁,手上又沒有靈珠。

他們應該是告訴廣龍,牆裡埋著什麼重要東西。廣龍掏出異龍刀,在牆上插了兩刀,像是戳在豆腐渣上碎屑落了滿地。他想即便裡面沒什麼,幫白象逃出山洞也不錯。後來意識到,它出去了可怎麼下山?況且周圍沒有食物。平常索莫納斯是如何辦到的。

煤渣一般的牆太厚了,似乎永遠沒有盡頭。廣龍在中間掏出一個人的進深,還沒有發現。他不得不停下來思考,也許自己判斷有誤,索莫納斯的本意不是這樣。

當廣龍停下來時,白象開始用它的大鼻子又挖又吸的去除牆上的土。它先是用象鼻一擊,然後靠強大吸力抽走鬆散的土層,在用鼻子刮開牆頭土。廣龍靈機一動,白象和主人心意相通,它示意挖土說明裡面確實藏著秘密。

在白象幫助下,廣龍擴大了牆體的搜尋範圍,挖進四米多,直到白象可以進去一半的身體。看起來工程量巨大,實則並不費勁。如果是山石沒可能鬆軟到這種程度,應該是後期人為填滿的。

由於光線照不進來,很難再尋找了,這麼深不可能藏東西了。是廣龍太高估白象,它壓根沒有認為的智慧,僅是因為見人挖牆覺的好玩,有意模仿。

廣龍想要放棄,白象還憑藉本能繼續掏挖。當白象的速度漸緩,猛烈喘氣時,廣龍意識到不對。以它的大塊頭這點工作量不算什麼,然而廣龍開始劇烈的咳嗽,感覺喘不上氣來,這才猛然想起。這土層散發的塵埃,對生命體是有害的。

如同在礦洞裡吸入過多的粉塵,形成塵肺病。白象尤其危險,它的鼻子是主要呼吸器官,挖的同時吸入大量粉塵。廣龍捂住口鼻,拍打白象大~腿,示意它退出去。然而白象無動於衷,著了魔的往前挖土。廣龍無奈地回到最初山洞,劇烈的呼吸新鮮空氣,在不同位置吐納,試圖洗淨受汙染的肺。

廣龍擔心白象的身體承受不住,再次衝進去握住了它的尾巴。無奈人的力量對它而言太弱了,無法撼動。

白象終於停了,難道放棄了?此時白象整個身體鑽進了開挖出的通道,廣龍捂著口鼻向前望,在漆黑的夢魘中,有一點幽綠色的暗淡光斑,緊緊吸引他的目光。

是了,索莫納斯要廣龍找到就是它。廣龍湊過去,小心的用刀啟出來,是個綠色的球體並非寶石,上面還有鏈子連線。廣龍已然知道是什麼了。此地不宜久留,廣龍示意白象退回山洞。

白象無法轉身,只好倒退著回來。在它回走的間隙,廣龍打量這條靈珠項鍊,和傾城雪的如出一轍,只不過這是綠靈珠。

索莫納斯知道綠靈珠深埋在土層裡,是她藏下的嗎?還是她一早就知道。為何要埋那麼深,顯然不想讓人找到。或者是為了安全,靈珠本身對人體是有害的。可廣龍一直玩弄於手上,沒有特別的感覺。

白象退回來得以轉身。廣龍發現它面色憔悴,鼻子的端頭已經泛血,上面沾著泥汙。它是憑著什麼信念,冒生命的代價來完成主人遺願的,廣龍要收回曾經低看它的話。

白象用鼻子吸走綠靈珠項鍊,小心的放在地上擦拭,然後將靈珠置於索莫納斯的臉旁。綠靈珠一直是索莫納斯佩戴的嗎,初見時沒發現啊。廣龍見白象用鼻子吸住綠靈珠,在索莫納斯的臉上摩擦。滿以為綠靈珠能讓人起死回生,可惜沒有用,索莫納斯還是靜靜地像睡著了。廣龍輕嘆著,太遲了。

白象不甘心,用同樣方法在滿天星的臉上摩擦,依然沒有動靜。白象的鼻子疲~軟了,如同抽走靈魂,渾濁的眼睛裡逐漸溼~潤。它前腿弓在地上,仰天長嘯,竟是在跪拜。廣龍心裡盤算,白象如今了無生趣,要怎麼做能喚醒它生的希望。

還是儘快處理兩具屍體,免得白象觸景生情。廣龍將綠靈珠戴在脖子上,拍著白象大耳朵說:“我知道你難受,不過入土為安,你還是把他們送回地面讓我處理吧。”

通靈的白象一躍而起,用象鼻直直頂上的豁口,示意送廣龍上去。廣龍點頭同意,幫著它搬運屍體。

在廣龍移動屍體的時候,才發現兩人的手都是髒的,死之前像挖過土。廣龍不明白了,他們是在挖還是在填,最後又退回中間是何道理。這都不重要,廣龍總算知道他們的死因,這裡不能久待了。

廣龍返回山頂時,幾近黃昏,須彌山頂壓抑的讓人心痛。他站在最高點,環視山頂周圍,有劫後重生的失落感。還沒發出感慨,他被眼前一幕幕驚呆了,這是在哪裡?

該怎麼形容呢,廣龍想應該還是在夢境裡。

按照正常邏輯,昨晚徹夜的縱情暢飲,須彌山頂應該是躺倒一片。有醒得早的各自活動。但是眼前的一切有些說不通。

山頂周圍,有少部分醉酒不醒的人,橫七豎八的躺著,全然不顧形象。大部分人則不見了,顯得格外落寞和寂寥。萬里浪說酒宴之後離開須彌山,怎麼不帶自己就走了,也不管這些喝醉的人。兄弟誓言、姐妹情深呢?

長風不會丟下他不管的,一定出了事,他們人呢。

他們不帶走是有理由的。廣龍離得距離遠,還是看見有個人背後插著明晃晃的刀。躺著的人,都被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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