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龍則想到,剛來這裡的情形。被子夜奈特捆綁在石床上,石室裡佈置簡陋、燈火昏暗。連石門都設計的重逾千斤,現在想想一定有機關在控制。不過的確有囚室的痕跡。
“試驗?”兩人想到密室裡的石棺,“那懸棺裡的人就是試驗品?”
病夫子和喵喵點頭,“對,這裡的若干密室裡都有一懸棺,秘密進行活體試驗。為了安全起見,他們才不得已被封起來。”
說話間,他們走出鏡陣。正對著是廣龍和妃南破壞了的密室,石牆上多出個大洞十分搶眼。
廣龍不捨的回頭看著氣勢恢宏的鏡陣,亦如第一次見到時。而裡面發生的變故令廣龍都不敢相信,如今又活著回來了。再見了鏡陣,你帶的不僅僅是震撼更多的是反思。願光明與你同在。
進入久違的密室,一片狼藉。石棺依偎在洞口,棺蓋虛掩。洞**進的陽光照到密室裡忽明忽暗,而地上躺著潰爛的屍體,死狀恐怖。對於救命恩人,他們還未來得及掩埋。廣龍滿以為再遇到屍蟲,結果並沒找到,看來是散去了。
病夫子嗔怪道:“你們究竟幹了什麼?”
於是妃南將他們相遇到怎麼出的密室一五一十告訴了病夫子,只是有關石棺裡的人如何幫助他們的事略過不提。
喵喵聽了峨眉緊蹙,不時沉思。病夫子道:“真是的,我好端端提的詩被你們毀了。”果然是他題的詩。
妃南口中說著抱歉,然後問道:“這裡也是囚室嗎?你們究竟給他做的什麼試驗?”
病夫子道:“當然不是囚室,你沒看見還有我題詩嗎?實在是房間不夠用,才臨時充作囚室的。躺著的人,因為做了活體實驗身體變異。希望屍毒不會傳染。”
廣龍和妃南早就知道身中行屍蟲的恐怖,可是此時經由病夫子口中說出還是兀自覺得心驚。還傳染?那廣龍和妃南?
病夫子說,行屍蟲最早存在於遠古時期,他們對其習性知之甚少。現在只處於初級研究階段,其活性具有一定惰性,所以寄生人體都是被動的。而且對人的控制也未達到理想要求,所以人的變異也千差萬別。
病夫子最後道:“關於行屍蟲我瞭解也不多,還是先離開這兒再說吧。”
“這兒還有出口?難道從上面?”廣龍實在看不出有什麼出口,望著天花板深處,想起當初是從天而降的。
妃南和喵喵也不得要領,四處尋找皆沒有出口的樣子,然後齊刷刷看著病夫子。
病夫子捋著鬍子笑道:“密室裡難道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他洋洋自得,顯然密室裡也有他值得稱道的機關。
除了石棺還有石壁上的詩,空空的密室再無他物。難道是?只見病夫子目光遊移,廣龍跟著望去,石壁上龍飛鳳舞。那些深淺一致的凹槽似乎就是答案。
廣龍恍然道:“是詩,出口就在你的題詩裡。”
密室裡石棺已經被廣龍和妃南毀了,只剩下牆上的詩。
病夫子道:“不錯,機關就在詩裡,不過一般人絕不會解開的。”
牆上的筆體劍走龍蛇,一筆一劃皆有章法,同樣的深淺,天知道機關會在哪裡。
廣龍看著入迷,而此時妃南顯然不關心上面的字,無論怎麼研究病夫子還是會帶他們出去的。妃南在琢磨怎麼處置地上的屍體。
妃南道:“夫子說,屍身可能染毒。那他的屍體怎麼辦,還是埋了他吧。”廣龍知道妃南重情重義,不會置恩人的屍首不理,再怎麼說也不能暴屍荒野。
病夫子臉色為難。莫非葬在這裡大煞風景,他當然覺得這人的屍身怎麼配埋在他詩旁邊。廣龍倒覺得死者不是一般人,否則怎麼會隨身攜帶異龍刀。
喵喵道:“這裡的土質密實堅硬,不便挖掘,所以不宜土葬。而且埋了也不敢保證屍毒不擴散啊,最好的辦法是燒了。”
廣龍衝妃南點點頭,這是目前唯一的方法。葬在這裡明顯不合適,他九泉有知也不安寧,不如直接火葬吧。
妃南一愣,終於同意了,也算對救命恩人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