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辦法進來,就不會給自己留條後路嗎?我們妖域的老鼠都知道的事。”
邵神韻曼妙身軀,貼在他的背上,側著臉靠在他肩頭,半是嘲諷半是詢問。
“如果不是你一拳把我劍骨給幹碎了,說不定還能有機會復刻一下。”
“你這一身劍骨頭,確實硬得要死。真是個不折不扣的賤人。”
邵神韻這樣評價著。在末尾兩個字加重了幾分。
葉臨淵不理會她的諧音梗,問著。
“你只治癒了我的心臟。施展了才幾個神通?現在連帶我們御空飛行的法力都沒有了嗎?”
“呵,施展或解開高深的神通,期間多大的差別你不清楚?況且我還對你下了咒啊。”
“我的道基,早就廢了。”
“幹得漂亮!”
邵神韻側過頭,朝一旁因為記憶被抹去又修復,暫時陷入無我之境雙眸空洞的少女肆意地問著:“裴語涵,你有幾個師孃?”
“一個都沒有。”裴語涵機械般開口回答。
“你師傅下面不行啊?”
“可能。。”
邵神韻:(ಡωಡhiahiahia
葉臨淵:(;一一
“葉臨淵,無心之境的人說的可都是真心話。”
“你又沒有試過,怎麼知道不行。”他立即反駁,旋即意識到不對勁沉默下去。
“邵神韻!你的手往哪裡摸呢?!!”
“哈哈哈哈哈~葉臨淵我餓了:你讓我吃一口行不行?”
葉臨淵越發覺得這條龍,很不對勁。行為琢磨不透,嘴裡更沒一句實話。
“關在下面十年,也沒見你被餓死。”
說完,他就後悔了。肩膀上傳來撕裂的痛,邵神韻狠狠地咬在了上面,掀下一大塊皮肉…
葉臨淵一把將她甩下來,扭過頭去。
見到一襲紅衣的她順勢躺倒在地上,伸出舌頭舔抵妖豔紅唇,彷彿還在回味。
“你知道我這十年是怎麼熬過來的嗎?”
她的話語,不帶絲毫感情波動。她彷彿在陳述一件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第一年,即便萬劍穿心,雷火焚燒。我強忍著,死死得不發出一點聲音。為了我的尊嚴。哦,也可能不到一年。畢竟下面,我都無法確定具體時間。”
“第二年,我就放棄了,開始流淚哭喊求饒,企圖得到你們的回應。
第三年,我的淚水就已經流乾了,再怎麼也哭不出來了。口中再也無法發出任何的聲響。
第四年,我用牙齒企圖咬斷那困著我的鎖鏈。鎖鏈上有你留下的劍意,我滿嘴是血。牙齒換了一遍又一遍。
第五年,我無比孤獨,我開始幻想著,有誰會放我出來。無論誰放我出來,我都決定追隨它。
第六年,我想要自行了斷。可是,我發現自己連死亡的權利都被剝奪了!!
第七年,我無比恐懼,過往種種。像走馬燈一樣在我腦子裡閃過。我看到了我死時的模樣。
第八年,我已經神志不清了,我發現我其實很怕死。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還有那麼多遺憾。
第九年,我內心填滿了仇恨,也已經徹底麻木,徹底不怕死了。我捨棄所有幻想,如果有出來的一天,一定要殺光你們所有人!
第十年,我…終於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