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清晨,軒轅夕兒做夢也想不到。
她的臉毀成這幅模樣,隱於塵埃中,居然還有人記起自己。
能將陰謀詭計算計到她頭上。
再過一天她就要被喂下春藥,當著所有人的面,出演一場活春宮。
甚至要被史官記錄,載入瓊明錄中。
白日觀淫,如此荒誕野蠻的行為,卻是瓊明男子獨有的特權。
很多人痛恨特權,因為特權不在自己手中。
軒轅夕兒更痛恨自己。
生得女兒身,女子地位低下。
沒有修煉的權利,註定實力羸弱,毫無話語權。
惡性迴圈,男尊女卑。開國以來,不曾改變。
軒轅夕兒費盡心思保持的清白身子,就這樣被他們用來戲弄玷汙。
卻只因為她的這張臉,足夠醜陋。
誰又會在意她的身子是否完璧?
諷刺,她自己親手打造的屏障,現在成了這無端禍患的根源。
長年黑暗的封魔大陣內,此時卻明亮無比。
一條條烏黑粗大的符文鎖鏈,交織在一起。
虛弱的葉臨淵,被鎖鏈捆在一張簡陋的木床上。他閉著眼睛似對一切,渾然不知。
軒轅夕兒一身淡素的宮裙,頭戴一頂鳳冠,一張猙獰可怖的臉,緊咬著嘴唇。
她的臉頰飛上不自然的潮紅,呼吸急促帶著喘息聲。
雙手緊握拉著衣角,五指攥得關節發白,煞是詭異。
她想了很久,只掙扎了片刻。
她想活,生死之外無大事。
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
藥物激盪著慾望,慾望戰勝了理智。
軒轅夕兒靠近葉臨淵的床,出神注視著他俊秀似少女的臉,眼神迷離言語。
如怨如訴幽幽說道:“近看之下,沒有一個人是正常的啊。”
葉臨淵也想不到,自己殺得了通聖至強,抗得過雷劫火焚,擒得住真龍妖尊。
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眼前這一位女子。
“迷茫的時候,走最艱難的路。雖然會很累,但證明自己在上坡。”
大陣內傳來一陣冷笑。
“葉臨淵,通聖的劍宗宗主被軒轅的奇醜公主強姦。你那位美豔的未婚妻會做何感想?你僅剩的弟子們還會繼續追隨你嗎?”
海晟冷笑著譏諷道。殺人,不如誅心。
他不相信葉臨淵能取得邵神韻的信任,他認識的邵神韻沒有人性。
海晟存有一絲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