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國內各個劇組的燈光是個很神奇的單位,別的組可能有的是四川的,有的東北、雲南的,唯獨燈光,跑十個組,至少八個都是清一水的豫省人。
本來,徐容估摸著趙寶鋼的劇組即使沒開機,也該在準備,可是拐了個彎兒,到了他們的片場,視線掃過,看著院子當中排排坐的七八個人,當場僵在原地。
而在外頭的大巴車裡頭,歪著一顆顆還沒睡醒的腦袋。
根本沒有半點開工的意思。
你們真是來拍戲的?
你們的人呢?
你們的裝置呢?
你們的米菠蘿呢?
他衝著身後的人打了個手勢,衝著趙寶鋼走了過去,到了跟前,問道:“趙哥,你們這是?”
“他孃的拉裝置的司機跟錯了車,一路給幹到了豐臺去了,這不,等著傢伙事過來呢。”趙寶鋼哭笑不得地罵了一句,又疑惑地瞧著徐容,“唉,你不是要開工了嘛,咋又跑我這來了?”
徐容臉色訕訕:“嗨,臨時調整,我的戲挪到下午了,來你們這逛逛。”
來前商量周詳的計劃,全都給落空了,借的前提,是人家得有,這可倒好,除了人,啥玩意也見不著。
為了避免趙寶鋼察覺到自己的來意,他說著,衝著遠處的大巴車揚了揚下巴:“你們不也是昨兒個才開機嗎,咋瞧著一個個跟連軸轉了倆月一樣?”
“昨兒個開機不假,可也有開機宴啊,說了少喝點少喝點,一個個非嗷嗷著正月還沒出去,就當過年了。”趙寶鋼無語地揉著腦袋,“你又不是不瞭解情況,一個個的都是見了酒不要命的主兒,這不,都喝不了少,等會兒開機了,要是還夢遊,接下來的三月,誰特孃的也別想碰一滴酒。”
跟趙寶鋼侃了約摸十來分鐘,眼瞅著劇組拉道具的車過來,徐容一邊跟趙寶鋼胡侃著,一邊衝帶著來的倆老鄉使了個眼色。
“別睡啦別睡啦,都下來搬東西。”在瞅著應當是製片主任招呼站在大巴車門口喊的當口,倆老鄉也跟經了宿醉了似的,揉著腦袋,走向了道具車。
在《京城青年》劇組緩緩開始運轉起來沒大會兒,徐容瞥見自家帶來的一夥人沒已經不見了蹤影,他當即立起了身子,拍了拍屁股,對已經開始忙碌起來的趙寶鋼道:“那趙哥,看你們也要開工了,我就先回了。”
“成,等不忙了,再喊上老劉一塊聚聚。”
“再說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今年忙的要死。”
說完了,徐容邁著悠閒的步子,不緊不慢地出了《京城青年》的片場,拐了個彎之後,立刻一路小跑,朝著前邊八個人圍成的一個整整齊齊地方形追了上去。
“本事回來啦,本事回來啦。”
到了跟前,徐容瞧著八人分別抬著四邊,連說話、走路都刻意壓低了聲音,啼笑皆非地道:“不是,就一塊泡沫,你們八個人抬著?知道的以為你們搞了塊泡沫,不知道還以為你們剛剛挖出了和氏璧呢。”
“噓。”
“噓。”
“噓。”
“快跑快跑。”
“輕點輕點。”
“嘿嘿嘿。”
徐容瞧著八人貓著腰,一個個跟真當了賊似的嘿嘿直樂的模樣,笑著道:“你們特麼的能不能別這麼猥瑣,咱們是借,又不是偷!”
“那不還是偷嘛!”
“哈哈哈。”
徐容想起了什麼,道:“對了,地瓜,等會兒咱們用好了你趕緊再給他們還回來,就說路上撿的。”
姜涵笑著道:“放心,他們肯定不會找的,剛才卸的時候,我看他們帶了四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