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車,去尚書府。”
靖陽侯大步往外走。
“來了。”
譚朗坐在亭子裡,皺著眉往棋盤上落了一子。
“一城人,殺戮過重啊。”
“不殺,何以立威?人人效仿,秦國就得亂套。”靖陽侯拿起白子,看了半天,他丟回棋盒。
“都死局了,還捨不得撿呢。”
譚朗抿茶,“人手安排好了?在輿論興起前,我們得控制住局面。”
“沒什麼好擔憂的,咱們就談事實。”
“你不幫忙,還捅刀,告到哪,也是他們沒理。”
“要害怕,下次就別在一邊幹看著。”靖陽侯攪亂棋盤。
“我過來,是給你提個醒,對方圖謀巨大,不會只對長公主佈局,你當心點。”
譚朗掀起眼簾,“對你下手的機率可比我高多了。”
靖陽侯斜譚朗,“我腿腳靈活,翻的了府牆,你被圍住,只能等死。”
譚朗眼皮上翻,“謝元錦是不是快到晉城了?”
“快了。”
“那就好。”譚朗起了身,“就算亂,也亂不到哪去了。”
“業國,是真的亡了。”譚朗閉上眼。
靖陽侯端起茶水,飲了口,“等這邊事了,我就去會寧。”
“你隨我一起,別再惦記晉城了。”
“放就要放徹底,對誰都好。”
譚朗點點頭,“經此一事,秦帝對業國百姓,心裡怕是……”
靖陽侯抬眸,“你擔心錯人了。”
“我大兒子才付出了多少,這一次真正被傷到的,是長公主。”
譚朗張了張嘴,長長嘆息。
……
“皇上去河源縣了?”
會寧,百官皆驚。
什麼時候出發的?前幾日不是還陪清河郡主狩獵?
吏部侍郎衝去了江山川家裡,“江大人,出大事了!”
“皇上駕崩了?”
吏部侍郎一噎,“那沒有。”
“皇上沒駕崩,能有什麼大事。”江山川掏耳朵。
“他把河源縣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