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獎賞。”楊束沒動,悠悠道。
崔聽雨白他一眼,在楊束臉上親了下。
“找到沈珩了?”
沈成望打仗並沒帶沈珩,不管沈珩曾經多優秀,但廢了就是廢了,面對一個站不起來、也握不住東西的累贅,沈成望不可能帶在身邊。
大家族的父愛,都是有條件的。
你優秀,他就愛你,你若無用,他的愛便會收回。
楊束挑眉,直直看著崔聽雨,“床榻上,你提沈珩?”
“崔聽雨,你當我是什麼心胸寬廣的人!”
崔聽雨撫額,像楊束這麼實誠的,不多見了。
“他雖掀不起風浪,但放著,終究是禍患。”
“沈成望是敗了,但沈家的底蘊並沒揮霍完,業國現在魚龍混雜,那些東西,不能便宜了別人。”
楊束嘴角再次揚了起來,“這還差不多。”
“……”
她但凡對沈珩有一點意,能跟楊束牽扯上?
看著床帳,楊束斂了笑意,“沒找到,不知道藏哪去了。”
“但能躲過密衛的探查……”楊束眸色微深。
崔聽雨蹙眉,“齊國還是蕭國?”
楊束搖頭,“我懷疑,還有別的人。”
拉過崔聽雨的手,楊束抱住她,“你當日在使臣館,有一夥人,我到現在都沒查出來。”
“這水底就沒清澈過。”
崔聽雨撫了下楊束的裡衣,眼底有絲隱憂。
“睡吧,橫豎威脅不到什麼。”楊束蹭了蹭崔聽雨,越發痴迷她身上的體香。
等身旁的人呼吸平穩了,崔聽雨睜開眼,究竟是業國之人,還是齊國?
竟藏的這般深,能瞞過楊束的眼睛。
掖了掖楊束那邊的被子,崔聽雨幽幽嘆息。
……
晉城,靖陽侯滿嘴的泡,上火急的。
咋生了這麼個玩意,鋪好的路不走,他去尋死!
尋死就算了,還不打招呼!
現在好了,屍體都不知道去哪裡找!
幹了一碗茶,靖陽侯越想越氣,到底是不是他的種?怎麼就蠢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