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你要退下來，所有人都要退下來。”
“其他人可以退下來，我不能。”
眼看著暴雨越下越大。
站於雨嘴之處的一眾施工人員已然越來越危險。
只是。
還有最後一個工程沒有完工，陳凡並不想離開。
可……陳凡也不願意將危險留給眾人。
掛掉蜀地水利部門江萬里的電話，陳凡來到了眾人面前：“各位，現在的情況大家也看到了，再操作下去將會越來越危險。上頭已經通知，我們可以撤了，大家先停5分鐘，我跟大家說說心裡話。”
“怎麼說呢，上頭讓我們撤，這已經代表接下來將會發生巨大的危險。不過，大家也知道，我們還有一個任務沒有完成。這個任務沒完成的話，這恐怕會將後面的危險丟給蜀地的老百姓。不過，別人的命是命，我們的命也是命。在這裡，我不想強制大家留下來。現在，想離開的可以退出。”
“我不是在逼大家，這是真的危險，這也不是呈英雄的時候，我希望大家理智。大家獨立想一想，不管是走還是留，我都無比尊重大家。另外，也不管是走的，還是留下來的，其實都是英雄。如果留下來的未來有什麼不測，我希望，離開的你們，以後還得接下我們的任務，將都江堰這個工程完工。”
看著眾人。
雖然陳凡與大家只相處短短几個月。
但在這幾個月的同時，陳凡也與一眾人等建立了很深的感情。
“總工，您留還是不留？”
這時。
副總工看向了陳凡。
陳凡沒有說話。
“我不想跟大家說我留還是不留，正如之前我所說，不管是留還是不留，大家都是英雄。”
之所以陳凡不說自己留還是不留，陳凡就是不想給大家壓力。
任何人的生命都是命。
陳凡可以犧牲自己，但卻沒有任何資格要求別人也跟著他這樣做。
“我先離開一下，你們自己考慮。”
說完。
陳凡就離開了。
……
“哥們，是走還是留？”
“我不知道，你呢？”
“我也不知道。”
“總工是走還是留？”
“雖然總工沒說，但剛才我聽到總工的電話，他一定會留下來。”
“那你呢？”
“你別看我，你自己決定。你的情況不比我，我單身一個，你好像有女兒才3歲吧。”
“只有兩歲多。”
“別多想了，總工說了，不是呈英雄的時候。”
“我知道。”
“那你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