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相公,您鄉試在即,這還要去五潭縣?”
“我不是要去五潭縣,而是要去東海。”
魏昊小酌一杯,吃著黑魚的魚鰓肉,紅燒之後色澤絕佳,魚鰓肉又大,堪比臉盆,一個吃一塊魚鰓肉,都是綽綽有餘。
“啊?!魏相公,都要鄉試了,還要出遠門?”
“是我的一個友朋要去,她獨自一人,路途遙遠,怕她遇險。我送她到了東海,再趕回去參加鄉試就是。”
“魏相公高義。”
大鍋燉不下的魚,一條擺了幾十桌,炒魚雜都用了三個廚子,加上配菜,一鍋就是幾十斤的東西。
周圍也是張燈結綵,附近逗留的客商,聽說夜裡來襲的一頭妖怪被人除了,也是大喜過望,連忙帶著銀錢過來酬謝。
妖怪一死,這東行的水路,又好走了,做生意就怕耽誤時間,商人拿錢答謝,也是因為止損了。
再者,魏昊是除妖的生員,跟除妖的鏢師,那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跟這個魏相公結個善緣,將來魏相公要是中舉,還能以此為藉口,去登門拜訪,再行酬謝。
理由嘛,無非是當日匆匆、身無長物,如今太平,特來感謝舊日恩人……
魏昊反正是無所謂,錢是一定收的,收了之後,轉贈“千里香”餛飩店的廚娘二十兩,用來推倒閣樓重建。
從凌晨吃到天亮,縣城也來了人,巡捕見了魏昊,趕緊先行了一禮,畢竟秀才公是見了縣尊老大人不用行大禮的,而魏昊這個模樣,誰都忘不了。
有了捕頭的態度,白魚塢的百姓也就更加確信,這真是個秀才相公。
“魏相公,小的也是奉命辦事,聽說除掉了一怪,縣尊老爺喜不自禁,一早便發了號牌,讓小的過來打問。您看,不若吃剩了的魚骨頭,讓小的帶回縣衙,也好先讓縣尊老爺過過目?”
捕頭可不敢在魏昊面前擺什麼資格,那種懦弱秀才,他還能欺負,魏昊這種,打得他癱瘓在床,他是一點反制的手段都沒有。
猛就算了,關鍵猛的同時還是讀書人,就離譜。
“我還有半壺酒,等我喝完,魚頭也差不多吃好,到時候捕頭願意收拾,我還要感謝你呢。”
“不敢不敢,這都是小的份內之事,份內之事……”
貓在箱籠中的玉娘全程關注,見魏昊震懾全場,頓時暗忖:果然還是功名在身不可輕犯,鬼魅難近,小人亦難近。
魏昊抄起吃完了腮肉的魚頭就啃,嘎吱嘎吱三下兩下,魚腦嘬了,當真是鮮美無比,入口爽滑。
只是吃著吃著,吃到了一顆珠子,魏昊以為是魚眼什麼的,直接一口咬爆,然後便感覺到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在口腔中擴散,然後擴散到全身。
吃完之後,洗了手擦了擦就去換了一聲衣裳,然後問田螺姑娘剛才的感覺:“玉娘,剛才我吃魚頭,吃到了一顆珠子,不小心咬爆了,感覺很是微妙。就彷彿……”
“彷彿此刻去水中,也能呼吸,似魚蝦一般?”
“咦?你知道?”
“相公豈不聞‘奪天地之造化’?”
“什麼意思?”
“十年成怪,百年成精。可要成怪,也需時運靈氣。那顆珠子,便是成怪的玄妙所在,相公吃了,便通它水中之能。”
“原來不止滋陰壯陽之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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