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明白。”
……
戰場中央,烏王獨自對戰父子二人,每當有部下想上前幫忙,就會被平叛大軍阻攔去路,似乎是司馬家父子想親自拿下叛首。
“王爺,陛下說了,他只要您的腦袋,您就當行行好,少廢些力氣,乖乖讓我們擒了,回頭我與父為你那些部下求求情。”
司馬澄光嘴碎的毛病改不了,稍有優勢,便忍不住得意忘形。
烏王不屑與一個毛孩子計較,一槍將司馬寬手中木棍扎斷,開口道:
“你我好歹相識一場,真就一點情面不留?”
“太后早就察覺到王爺的反心,事先安排了程行、鄧致孝等人接近王爺,此一戰佈局數年,既關乎王朝命運,也牽涉我父子性命,若放跑了您,我倆就只能提著自己的腦袋回去面聖了。
犬子說話無禮,卻也是事實,棋局已成,在下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要拿下王爺。”
男人說完,從腰間抽出一柄方頭戰刀。
此時戰場四方各有一名黑衣死士向此奔來,她們行進中刻意壓低身形,並未對沿途敵人動手。
見司馬寬要動手,一名死士率先甩出一把飛刀,緊接著其餘方向分別甩出第二把、第三把……
司馬寬擋下幾枚構不成威脅的暗器,轉頭看去,烏王身邊已經多了四名護衛,司馬澄光見狀忍不住拍著馬背笑道:
“哈哈,咱們的烏王大人居然要靠女人保護。”
對於少年的奚落,王泗衡絲毫不覺尷尬,平靜反問道:
“誰說女子不如男?”
這一問反而讓少年一愣,他歪了歪腦袋,最終吐出三個字:
“窩囊廢。”
烏王臉皮一抽,沉聲道:
“撤!”
……
距戰場中央不遠,王移旌正逼得鄧致孝步步後退,程行被死士暗殺後,馮雷便打定主意,拔刀上前支援起自己的新主。
說他兩邊倒也好,說他識時務也罷,君子論跡不論心,只要沒在背後給自己來一刀,王移旌並不介意多個幫手。
二人一刀一劍對付鄧致孝,讓對方好好體會了一把憋屈的感覺。
牆倒眾人推,姬洪驅馬而來,一槊挑飛了毫無防備的鄧致孝。
“王總兵,王爺有令,撤回司南府。”
姬洪吩咐完,轉身離去。
王移旌看著地上大口吐血逐漸失去氣息的“部下”,難免生出些兔死狐悲的戚然,最後嘆息一聲,帶著馮雷去集結自己的隊伍。
烏王隊伍雖不是慘敗,但中途退兵仍免不了士氣低落,此消彼長之下,傷亡人數愈發多了起來。
諸位將領匆匆帶著自己手下撤退,王移旌路過王妃身旁,朝對方投去善意笑容,算是謝過死士救命之恩。
就在這時,人群中一個身影急步奔向柳木槿,王移旌來不及多想,一步衝到女子身後。
銳器輕鬆穿透盔甲血肉,將年輕人整個帶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