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一屁股坐倒在地,木訥捂住傷口,慘白的小臉微微發楞,還未從剛才危險中緩過神來。
王柄權趕忙衝上前,按住對方流血的斷臂,手上恢復術法傾瀉而出,卻是無法修復分毫。
“崽崽,你不要命了嗎?”
“剛才發生的太快,我下意識就做了。”
女孩垂著頭,語氣略帶哭腔,自己從今往後可能再也飛不起來了。
王柄權扯下一塊布條幫她紮緊傷口,抬起頭,目光猙獰。
“剛才,是誰動的手?”
“小子,嚇唬誰呢,你以為自己還是當年的聖靈嗎?”
軍神又康上前一步,兩手空空,方才正是他以神通擲出一刀。
以軍神的本事,這一刀萬萬偏不了,但他就是要斬去那小姑娘的臂膀,以此來羞辱這位昔日聖靈。
王柄權面沉如水,伸手摸向插在地面的黑刀。
入手是極致冰涼,一股陰寒從刀柄迅速蔓延全身,他修為不足,根本無法駕馭這把神兵。
望著身上已結出白霜的年輕人,軍神再次大笑道:
“就算你是曾經的聖靈,也不配提起它,老夫曾攜此刀南征北戰,那黑色霧氣是死在我手下的亡魂,天下除了我,唯有聖靈才能徹底壓制住它。”
王柄權不發一言,腦門青筋暴起,黑刀硬是一點點被他拔離地面。
老者見狀有些慌了,伸出右手大喝一聲“來”,黑刀立刻受到牽引,刀身橫起就要脫離年輕人掌控。
王柄權緊咬牙關,雙腳發力陷入地面,一字一句道:
“難不成你忘了誰才是真正的主人?”
話音剛落,身前青光一閃,青玉劍格出現在黑刀上空。
大量黑氣不受控制被吸入劍格,很快整把刀都歸於無形。
王柄權伸手托起劍格,一段記憶不受控制竄入腦海。
……
“又康,此次征討邪神鬱至,本座賜你一件法器。”
白金大殿中,俊朗男子從虛空中扯出一柄佩劍,交給披覆甲冑的老者。
“記住,此戰首惡鬱至,不得濫殺無辜。”
“謹遵法旨。”
老者雙手接過銀白長劍,眼中止不住透出激動。
……
“又康,臨行前本座是如何說的,為何要屠戮十萬降服術士及瘴雲州二十萬黎庶?”
“回聖靈,瘴雲州民風剽悍,只要一息尚存,便會捲土重來,難保不會出第二個鬱至。”
老人單膝跪地,腰間銀白長劍因沾染罪業太多,徹底變為烏黑大刀。
青年伸出手,黑刀飛離老者奔向王座。
長刀入手,黑霧繚繞,鬼哭狼嚎。
青年冷哼一聲,劍格散出微光,黑氣盡數被吸附。
他反手將這件最喜愛的兵器投入身後黃泉,冷聲道:
“屠戮一州,罪孽深重,你親手造就的冤魂,需要經歷數百年磨難才能轉世。”
說話間,微微一抬手,在疆場上肆意馳騁的無敵將領,如同小雞一樣被臨空提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