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出法隨,說白了是借用天地之威,老者將計就計,以法天象地吸收天地之威,對方的神通越強,反而越會助長自己。
他一步邁出,朝臉色難看的央皇揮出一劍,後者體型同樣快速增大,毫不遲疑提劍迎了上去。
……
二者撞擊間,地動山搖,整個皇城的高樓都開始搖搖欲墜,一道巨大裂縫延伸開來,走在地面的王柄權一個趔趄差點跌進去。
他抬頭看了眼兩個龐大身影,嚥了口唾沫道:
“他孃的,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旁邊王移旌雖然地位超然,但修為只有可憐的化神期,此刻抱頭略顯狼狽道:
“爺爺,要不咱還是先找個地方避避吧?”
“那不行,王家就沒有留隔夜仇的習慣。”
“轟隆”一聲,旁邊高樓經受不住震動倒塌開來,爺孫倆繞過碎石殘垣,繼續往皇宮深處前進。
皇城最高的大殿中,一名留著細長鬍須的中年人正揣手眯眼站在殿內,對四下不停搖晃的柱子視若無睹,男人輕輕捋著鬍鬚,語氣不急不緩道:
“少主,不知喚臣來有何貴幹?”
前方央定軍揹著身,語氣不耐煩道:“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中年人聞言,本就微眯的雙眼愈發狹長了,其內隱隱有寒光閃過。
……
外界,半空玉璧終於不再有靈氣傳出,顏色也從晶瑩變為黯淡,之後徹底灰敗化為跟九龍儀相似的白石。
有了充沛靈氣支撐,九龍中央石球緩緩轉動,太白見狀果斷收劍後退,體型也變作尋常大小。
央皇內心隱隱感到不妙,維持著法天象地一劍朝九龍儀劈去,銳利劍鋒將天空劃出一道口子,連法器綻放的白光也被其一分為二。
鬥牛劍沒有絲毫阻礙從石球劃過,這件三仙至寶被從中間剖開,不待中年人欣喜,眼前景象便又開始倒流起來:
央皇劍不受控制一點點抬起,穿過之前的石球,央頡身軀也同樣向後退去,石球緩緩合攏恢復如初,剛剛發生的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九龍儀再度白光一閃,將還在倒退中年人包裹起來,男人動作猛然一滯,驚駭發現自身壽元正如決堤之水般瘋狂流逝。
片刻間,便已逝去百年。
一百年對天地同壽的聖虛期來說算不得什麼,可緊接而來的極致虛弱,讓央頡意識到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他的修為在快速降低,不大會兒功夫就跌破到了大乘。
受修為影響,男人體型也快速縮小,此刻他似乎明白過來當日太白為何會突然提前進入虛弱期了。
……
三仙島,鬚髮皆白的李長生精神萎靡坐在地上,面前擺放著一個陣法,他剛剛正是靠著陣法將九龍之力隔空輸送到了央蒼界。
歲月之力過於違背天道,若無要緊事他也不敢冒然動用,之前靠九龍儀穿梭時空也都低調行事,大多是去往千年後買點新奇物件,要不看看大街上露背露臍露大腿的年輕姑娘……此次對付央皇,算是豁出老命了。
休息片刻後,老人盤膝坐定,整個三仙島的靈氣開始徐徐攪動,很快以主島為中心形成一道巨大龍捲。
與此同時,央頡徹底進入了虛弱期,修為穩固在了大乘——央蒼界因此空出一個聖虛位置。
中年人也意識到這點,平靜看向對方,“這就是你的計劃?”
“你我目的本就一樣,否則也不會趁老夫虛弱派兵前往三仙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