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頂上,王柄權與年輕人戰在一起,從一開始交手,他便微微有些意外,對方並非尋常江湖武夫,威勢不俗的劍式絲毫不拖泥帶水,且難能可貴劍招中帶有獨到劍意。
這劍意雖不及趙書全與太白仙帝,但卻能自成一派,以至王柄權不得不用出白玉京劍法對抗。
年輕劍士修為不俗,已達到金丹巔峰,按說這種人物待在此界,要麼被天庭收編做了神仙,要麼因叛界被逐出九淵,絕不該參與凡間爭端。
王柄權將修為死死壓制在金丹以下,可好歹之前是化神期修為,二人一時打得有來有回,戰鬥還沒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他暫時不想展現全力。
年輕劍士一劍盪開面前刺客攻勢,沉聲開口:
“你到底是何人?”
“倒是我該問你,有此等身手,何以自甘居於人下,助紂為虐?”
“哼!”
對方並未回話,只是冷哼一聲,一劍噼出磅礴劍氣,王柄權見狀眼神一變,手中長劍同樣揮掃而出,雙方劍氣在半空撞到一起,響聲震徹半座京城。
王柄權心中有了大致猜測,露出意味深長笑意朝對方說道:
“你能有此水平,寡人甚是欣慰,不妨回頭看一下身後?”
年輕劍士聞言皺眉,不知對方在搞什麼花樣,就在這時,四周突然響起了急促的敲鑼聲:
“快來人啊,庫房走水了!”
他驚訝回過頭,發現遠處存放卷宗的庫房已是火光沖天,怪不得二人鬧出如此響動都沒能引來圍觀。
一個身影自火光處躥出,徑直來到兩人面前,並沒有要出手的意思,同樣在半空站定。
來者與那刺客長相一模一樣,兩人同時開口:
“小子,這叫分身術,又教給你一招,叩頭謝恩吧。”
“欺人太甚!”
年輕劍士牙縫擠出幾個字,好似受了奇恥大辱,他的確有憤怒的理由,初入江湖以來,從未有過敗績,更別提被人像猴子一樣耍了。可這一幕在王柄權看來,依舊像是老虎面前呲牙的野狗,毫無威懾可言。
年輕劍士還想再戰,卻見對方已經將分身召回,隨即納劍歸鞘,背過身道:
“好不容易得此修為,要懂得惜福,魏晉唐不是什麼好人,我勸你儘早抽身。”
說罷,身影瞬間消失。
……
回到恬王府外,王柄權整理下凌亂衣衫,當手摸到衣領時,在裡面發現了一截笤帚草。
正想扔掉,卻又突然想起了什麼,臉上浮現起怪異笑容,將草梗放回原處,重新戴好人皮面具,抬腿邁進了府門。
“我回來了。”
見到等候在院中的女子,王柄權露出笑意,對方原本在抬頭望著月亮發呆,聞言轉過頭來,起身道:
“剛剛聽外面傳來一聲巨響,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臨近年關,大概是誰家孩子在放炮吧。”
王柄權說著,走到桌旁坐下,倒了杯茶水道:
“倒是你,一個人成天到晚待在府中不無聊嗎?”
女子柔柔坐下,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