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將銀票原封不動拍到對方手中，輕搖摺扇下了樓。
老鴇見對方出手如此闊綽，哪敢真隨便找兩個姑娘，連忙喚來兩名僅次於花魁的女子給對方送了過去。
……
王柄權在大堂中左擁右抱，面前一桌子山珍海味，張張嘴便有酥手將美酒佳餚送進嘴裡，好不舒坦。
三仙島可沒這種待遇，就算真有，那些仙子們動輒就千八百歲，誰佔誰便宜還不一定呢。
正吃喝著，二樓一個雅間房門開啟，王恬面帶謙和笑意從中走出，與一名絕色女子拱手道別。
王柄權側了側身子，不讓其看到自己，待對方帶著幾名隨從離開後，他才起身跟了出去。
夜深人靜，京中的燈火算不上多明亮，王柄權漫步於屋頂瓦片間，一揮手擊暈了一名藏在陰影中的暗衛。
下方一行人依舊毫不知情，王恬語氣淫賤道：
“什麼他孃的賣藝不賣身，待本王下次拿來媚藥放進酒裡，我看她賣不賣？”
此言一出，四名手下也跟著發出不懷好意的笑，只是這笑聲越來越少，最後突然歸於平靜。
前方男子皺起眉頭，自己的規矩他們是知曉的，就算再不好笑，也要笑夠十聲，眼下顯然是應付了事。
他略帶不滿回過頭，可身後哪還有什麼手下，四周寂靜一片，入冬的冷風吹過，男子後背跟著冒出一層白毛汗。
“他孃的，人都死哪去了？”
王恬咒罵一聲為自己壯膽，下一秒，一個白色人影驀然出現在面前，男子乍受到驚嚇，一屁股坐在地上，掩耳盜鈴般捂住了雙眼，口中唸唸有詞：
“好漢饒命，本王……小的知道規矩，想要什麼儘管說，我絕對沒看到你們的長相。”
“你已經見過我的長相了。”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平日作威作福慣了的恬王爺聞言小心翼翼從指縫打量來人，越看越是眼熟，最後竟發現是之前給了自己兩巴掌的傢伙。
“是你！？”
“是我。”
雖不知對方怎麼從大牢裡逃出來的，但瞧架勢儼然是來複仇的，王恬沒了往日的猖狂，陪笑道：
“這位壯士，你我之間有些誤會，都是和明亮那王八蛋擅作主張對你嚴刑拷打，回頭我一定收拾他。”
王柄權當然相信他會去找那和府尹晦氣，不過是因為對方放跑了自己，若非眼前這傢伙身上有著王家血脈，他早就一耳刮子將其腦袋扇飛了。
“恬王爺，隨趙某走一趟吧？”王柄權微笑著步步向前。
“去哪？”王恬驚恐地連連後退，最終在發出一聲尖叫後，街道上徹底沒了二人蹤影。
……
宮闈內苑，青年被以一種極為奇特的綁縛方式捆好扔在地上，長公主王晚月繞著瞧了半天，總感覺這繩結不太對勁，可又說不出哪裡有問題。
王柄權坐在一旁太師椅上悠悠說道：
“刑部花尚書已經早早投靠了魏晉唐，看來想依靠正常手段讓其伏法看來是不太可能了。”
“趙先生想怎麼做？”
王柄權看向蒙著雙眼堵住嘴的王恬，緩緩吐出四個字：
“李代桃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