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走,鸞衛便失去了主心骨,最重要的名單也跟著丟失,其制衡暗衛監察百官的職責自然就形同虛設了。
嚴廣也是無意中從爺爺口中得知京中兩名鸞衛的身份,再多的他也不清楚了。
王柄權當初交還了稱號,令牌留下當個念想,雖時隔四百年,但鸞衛依舊會尊令行事,全因一開始潘子騫立下了規矩,但凡有人持令前來,不論是誰,鸞衛都需要無條件服從。
許是他早早對王柄權的身份有了猜想,這才謀劃至此,王柄權感動之餘,也不禁有些自責,當初走得匆忙,連句道別都沒來得及講。
……
到達花府時,一名四十多歲的微胖中年人正在打掃大門口,聽到腳步聲,轉頭看了過來。
王柄權化神期修為,望氣功夫醇熟,中年人雖一身樸素衣裳,但仍擋不住泛出的紫意。
他微微一笑,拱手道:
“想必這位就是花大人吧?”
“你是?”
中年人直起身子,面帶疑惑。
王柄權並未多言,直接亮出了白色玉石凋琢的鸞衛令,對方先是一愣,緊接著面露喜色,將掃帚放到一旁,小心接過令牌仔細察看起來。
片刻後,男人將令牌遞迴還道:
“快快裡面請。”
花府會客廳,下人端來上好茶水,花尚書屏退左右,笑眯眯道:
“不知這令牌出自何人之手?”
“花大人應該懂規矩的,這種事可不能亂問。”王柄權端起茶水,輕抿一口。
“是是是。”
中年人說完,欲言又止,王柄權瞥到這一幕,眼皮微抬道:
“有什麼話儘管說便是。”
男人搓了搓手,小心說道:
“這位大人,鸞衛令畢竟事關重大,下官想再確認一下。”
王柄權理解對方的謹慎,重新拿出令牌擱在桌上,手指輕輕推上前。
花尚書再度拿起,又摸又看,一幅愛不釋手的模樣,同時忍不住讚歎道:
“果然是巧奪天工。”
王柄權瞥了他一眼,暗道這都什麼毛病,一把將令牌奪回,開口道:
“此次前來,是想讓花大人幫個忙。”
“好說好說,下官都明白,大人請稍後。”
花尚書說著,趕忙起身朝書房走去,搞得王柄權一臉懵。
片刻後,中年人拿著一本冊子屁顛屁顛小跑回來,放在桌上道:
“大人,這是事先說好的名冊,下官可以跟廠公保證,日後絕無鸞衛敢跟他老人家作對。”
王柄權正喝著茶水,聽聞這話忍不住扭過頭來,自己似乎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事,眼下這個豬頭三,明顯是將自己當成魏晉唐的手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