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姓趙,趙之逸。”王柄權咧嘴說到,一張俊美臉龐因這笑容一下子猥瑣不少。
“是你?”
藍岱略帶驚訝,對方失蹤時,他還在靈韻宗,對其英勇之舉或多或少心存敬佩,後來加入三仙島,也非不問世事,外界訊息聽到不少,對於趙之逸的歸來也略有耳聞,只是沒想到其剛回來就要參加那場生死決戰。
藍岱疑惑看向老者,雖然他這個“外人”不好評述靈韻宗的決定,但宗門逮住一個人坑多少有些不地道了。
老人看他表情,自是猜出大概,緩緩解釋道:
“趙之逸乃是老夫親傳弟子,凡事自然要多親力親為。”
藍岱聞言瞭然,轉而看向對面青年,見其正對著自己擠眉弄眼,疑惑之時,一名女子乘鶴上前,朝李長生柔柔施了一禮。
女子正是剛剛與藍岱並肩而行之人,見其久久沒返回,這才上前打招呼。
“想必這位就是靈韻宗李掌門吧?”
女子聲音空靈清遠,讓人聽了生不出絲毫邪念,可王柄權顯然是個例外,一個勁朝藍岱使眼色,後者知道他肯定藏著齷齪心思,故意不予理睬。
……
“老夫曾聞仙帝三百年前新收了位女弟子,一直沒機會一睹風采,今日得見,果真是一棵好苗子。”
“李宗主過獎了,家師常在我們面前說您是三仙界的中流砥柱,若非李仙師千年前自願去靈韻宗壓陣,也不會有如今三仙界的安穩。”
“哪裡哪裡。”
兩人在那邊一通互捧,王柄權則湊到藍岱身旁小聲道:
“藍尊令,你這樣做對得起南風副堂主嗎?”
藍岱知道他早晚會有這一問,面色如常道:
“先將你自己的事管好吧,聽說下個月姖紅道友就要成婚了?”
“你們都認定了我倆有點什麼是吧?”
藍岱臉上扯出一個笑容,但很快被他收起,語氣平澹道: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王柄權轉頭看著他,暗道這平日一副正人君子模樣的傢伙竟也有悶騷的一面,二人之前見面招呼都懶得打一個,今天居然同自己探討上男人都喜聞樂見的話題來,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王柄權不想在這種事上多費口舌,轉移話題道:
“大家同門一場,給咱透個底,這比試會不會出人命?”
“倘若換個人來,興許不會,但如果是你上陣,必定不死不休。”
“何解?”
藍岱看了眼正聊得火熱的老者,低聲道:
“此事連掌門也還不知曉,你的對手,名叫戰宣雲。”
“戰宣雲……”
王柄權感覺這名字在哪裡聽過,低聲唸叨幾遍,等抬頭迎上藍岱那雙略帶笑意的眼睛,驀然回想起來——那人正是姖紅的未婚夫。
戰宣雲,犽刺宗少宗主,修為早在百年前就突破化神,善控獸煉體,至於自己為什麼這麼清楚,全因有人常在他耳邊唸叨。
夏小玉為了讓姖紅坐實師母的身份,可謂煞費苦心,隔三差五藉著由頭去找王柄權,軟硬招數用盡,當中有一式不算高明的“激將法”,便是當著師尊的面講述他那位“情敵”有多青年才俊。
雖然言語多有誇張成分,但許多地方並未脫離實際。
譬如那位少宗主是犽刺山少有不將塊頭煉到嚇人的,記得王柄權剛來三仙界時,就得罪了一位如肉山般的女子,犽刺宗以壯為美,想來她在宗內應該是個人人垂涎的尤物。
那位少宗主則完全不同,據說他身材勻稱,長相端正,絲毫不帶脂粉氣,屬於傳統意義上的英俊。
王柄權又不是懷春少女,自然不會在乎他長相如何、身上肉多肉少、屁股夠不夠緊,修士最重要的是修為,戰宣雲長自己幾十歲,修為也高出一截,此戰當真不會輕鬆了。
王柄權凡事以活命為先,師尊能不能坐上仙帝位置倒是其次,於是他試探性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