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柄權與姖紅相視而笑,好一會兒後,女子開口問道:
“好端端的,為何要變成這樣子?”
“怎麼,不英俊嗎?”
“只是覺得原來更好。”
女子目光溫和,不似在說假話,王柄權始終波瀾不驚的心不知怎地觸動了一下,連忙嬉笑遮掩道:
“趙某也不想,只是當時情況緊急,唯有奪舍域外修士才能存活,剛剛進山時還差點跟三位長老打起來。
最要命的是倘若以後尋到道侶,子嗣到底算不算我的骨肉,如果不算,豈不是我綠了我自己?”
姖紅聞言先是一愣,緊接著掩面笑道:
“你果真一點都沒變。”
……
入夜後的巖君峰格外熱鬧,無需王柄權開口,洪慶顏已將相熟的人都請了過來,名義上是為師弟接風洗塵,實則想借機狠狠宰他一筆。
王柄權不差這點靈石,隨他折騰去了。
地點選在劍堂門前,洪慶顏不知從哪淘來一張桉子,驚堂木一拍,開始講述起當初四人小隊大破域外傳送陣的經過。
講至精彩處,滿堂喝彩,洪慶顏恬不知恥將自己吹噓成小隊隊長,任務完成全都靠他,在場幾位仙子看向他的目光也多了幾分欽佩。
王柄權與陸寒、詭決幾人坐在一起,低聲聊著這些年的經歷,懶得去拆穿那傢伙,結果洪慶顏說到興起忘乎所以,帶著烏泱泱一大群人湊了過來,舉杯道:
“師弟,你能回來,我這個隊長很是欣慰,咱走一個。”
王柄權臉上帶笑,與對方碰了下杯,順勢道:
“多虧了師兄領導有方,當時多兇險啊,我記得咱隊有個軟骨頭嚇得給人小姑娘跪下了…”
不等他說完,洪慶顏連忙大笑著摟住他脖子道:
“大家同門一場,不提此事也罷。”
說完又小聲道:
“師弟,給哥哥點面子,幾位仙子可都瞧著呢。”
“那不行,錢我出了,逼你裝了,那我不成凱子了?”
“得得得,這頓酒算我的,不過你得幫忙再捧捧我。”
“沒問題。”
王柄權朝他一挑眉,高聲道:
“諸位有所不知,當時情形可比隊長說得還複雜,你們可曾聽說過凶神惡煞?”
之後在他滔滔不絕的講述下,將四人嚇出一身冷汗的惡煞成了死在洪慶顏刀下的雜兵,一出場就震懾所有人的凶神則甘願認其為主。
最過分的是那結陰親的新娘子,看到洪慶顏當即走不動道了,哭著喊著要嫁給他,離譜程度連洪慶顏聽了都臊得慌。
……
夜已深,眾人散去,王柄權將四名弟子留下,傳了一些在域外修士身上搜刮到的好玩意,當中隨便一件放在山上都能換來百萬靈石。
那柄金色長矛央定春沒有帶走,王柄權就給了聶衷良,剩下的東西分給其餘三名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