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柄權微微一笑,“放心,絕不是罪犯殺頭的營生,只是想用一下二位的人脈,在京城散播一些訊息。”
兩人聞言猶豫片刻,看著桌上那張銀票屬實誘人,最終點頭道:
“行!”
……
次日,京城一處偏僻小巷中,一夥人正手持棍棒圍住一個書生打扮的男子,男子身形單薄,三十出頭,正是昨兒個剛將姬二公子收拾一頓的南門大公子。
圍堵他的人則都是一副家丁打扮,唯有帶頭之人是個衣著華貴的貴公子,只是這位公子哥的尊容實在有些過於不堪入目了,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臉頰腫得老高,眼睛都快擠得睜不開了。
只是受傷再重,仍是不妨礙他出口成髒,公子哥滿臉恨意道:
“廢物,拜你所賜,老子這張英俊的臉都破了相,你爹出面賠禮道歉,這筆賬本沒想跟你算,可你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背後竟說老子沽名釣譽。
今兒個本公子就讓你瞧瞧,我這軍功到底是一刀一槍砍殺出來的,還是真沾了我爹的光搶奪手下的。”
……
南門霍信面對層層包圍,仍面帶冷意,他也很奇怪這些話到底是誰傳的。
前天打了姬奇林一頓,自己早就消氣了,且父親和小太爺都已動了真火,嚴令禁止自己不得再去招惹姬奇林,自己怎麼可能再說他壞話。
而且自昨天下午開始,城中開始瘋傳自己那方面不行,顧花魁跟了自己是守活寡,他姬奇林願意代勞云云,然後就是一堆不堪入耳的汙言穢語。
……
姬奇林一向不是有耐心的主,見南門霍信在那裝模作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他右手一揮,四周手下立馬一擁而上。
距此不遠的屋頂上,王柄權正靜靜看著下面的動靜,他面色始終平澹,並未因好友被包圍而露出擔憂神色。
自當日與南門霍信第一次見面時,王柄權便覺著這位看似無能的南門家長公子並不簡單,權衡之下決定與之結交。
之後二人同去風月樓,姬奇林當眾出了洋相,外人只當他是腳下一滑,可王柄權卻注意到了南門霍信手上的小動作。
姬奇林看似紈絝,終究是出身將門世家,況且身手在將種裡也是數一數二的,並非坊間傳聞的花架子,他被南門霍信赤手空拳擊敗,就更讓王柄權堅定了自己的猜測。
因為對這位隱藏頗深的南門大少實在感興趣,王柄權便買通了兩名市井小民,讓他們散佈謠言激化二人矛盾,現在看來,確實卓有成效。
王柄權眯縫著眼看向不遠處的南門霍信,悠悠說道:
“南門兄,你可別讓我失望啊。”
……
下方的緊張氣氛已然到達頂點,面對手持棍棒的家僕,南門霍信依舊面不改色,只見他緩緩抬起手,用力一揮,四周立即冒出大量手持刀劍的黑衣漢子。
王柄權見狀神色一冷,眼中不自覺湧出一絲殺意。
“呵,事情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