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南門霍信眼都直了,虧自己整日自詡情痴情聖,眠花宿柳功夫一流,可論口頭功夫,跟眼前這位王爺還是差得太遠,若無意外,自己今晚註定會成為陪襯。
……
姿色無雙的女子淺笑一下,說道:
“謝過王爺誇獎,小女子人輕命賤,哪裡有那福氣做興國之事,能靠著這點姿色混口飯吃,已是萬幸。”
“哦?姑娘知道我的身份?”王柄權面露好奇。
一旁的南門霍信也微微有些驚訝,在京城能立足的青樓自然不缺靠山後臺,但能如此迅速得知對方身份的,卻是屈指可數。
女子點頭笑而不語,言多必失,就算她是花魁亦是如此,王柄權在這點上少見地有君子之風,並未刨根問底,轉而問到:
“聽聞顧花魁約我二人前來手談,不知可有什麼講究?”
女子指了指桌上的棋盤,柔聲道:
“若兩位公子能勝過三娘,自當留下過夜,若是輸了,那就得罪了,還請哪裡來回哪裡去。”
王柄權聞言眉頭不禁一挑,問到:
“若是平局呢?”
“若是平局,可把酒言歡至天明,倘若公子二人都勝了,三娘亦不是矯情之人,只要二位不介意即可。”
女子的回答無疑很大膽,王柄權摸了摸下巴,瞥了眼一旁南門霍信,嘴角扯出笑意道:
“南門兄覺得如何?”
被稱呼一聲“南門兄”的男子受寵若驚,連忙答道:
“但聽王爺做主。”
後者聞言一拍桌子,“行,就這麼定了,我先來。”
……
半個時辰後,王柄權看著棋盤之上被壓得死死的白子,眉頭擰成了麻花,如今雖然可以繼續落子,但已經沒了意義,苦苦支撐,只會讓自己失了君子之風。
於是他當即立斷,直接投子道:
“顧花魁棋力驚人,雖說本王好歹贏遍京城大小衚衕,可今日碰到了真正的大家,還是不免原型畢露,王某認輸。”
對面女子微微一笑,看向南門霍信,對方則面露窘迫看著王柄權。
王柄權自然知曉他為難,於是大方道:
“本王輸得很慘,就等南門兄找回場子了,你可不能藏私,咱哥倆今晚至少得留下一個,否則豈不平白便宜了其他王八蛋?”
南門霍信訕訕一笑,點頭稱是。
……
半個時辰後,棋盤再度被棋子佔滿,這次依舊是王柄權皺著眉頭,因為二人打平了。
王柄權看了眼南門霍信,又看了眼顧花魁,苦笑詢問道:
“那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