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柄權似笑非笑,指了指茶杯,順帝見狀不耐煩朝外面喊道:
“來人,再上十杯參茶。”
王柄權滿意點點頭,開始一五一十講起了事情經過。
饒是葉老頭見多識廣,也不禁聽得嘖嘖稱奇,那神態比一旁皺眉不語的順帝捧場多了。
順帝作為當事人,自然沒有聽故事的心態,直至王柄權足足又喝了五杯參茶,他這才皺眉道:
“情況可屬實?”
“我騙你做什麼,看看這是什麼,道門至寶,張丹玄留下的,專門用來對付文扶鼎。”
王柄權說著,從懷中取出那柄桃木劍,一旁老者見到木劍眼前一亮,說到:
“王小友,這件寶物可否借老夫一看,老朽也好長長眼?”
王柄權怎會不知他的盤算,一把將木劍重新收回懷裡,“這可是道門至寶,看壞了把你這把老骨頭燒了都賠不起。”
老者訕訕收回伸到一半的手,不見絲毫不悅。
……
順帝這會可沒空搭理他倆,當初文扶鼎主動找上自己,他就已經察覺到不對勁了,可千防萬防,卻沒想到對方竟是在打那虛無縹緲氣運的主意。
順帝思慮再三,開口道:
“朕這就派人去毀了他的法陣。”
“那可不行,張丹玄說了,若是強行毀壞法陣,你很有可能走在那個老傢伙前面。”
“那怎麼辦?朕派人去全真正一請高人下山?”
王柄權又搖了搖頭,“當初你奉傳籙府為天下道統之尊,就已經寒了其餘道門的心,就算他們願意幫你,來京城少說也得十天半個月,而且你能保證一點不走漏風聲?”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讓朕怎麼辦?難道眼睜睜看著王家天下毀於他手?”
“你也別太著急,我今天去找過那位西域女法王了,她答應會出手相助。
不過文扶鼎此人手段怪異的很,保不齊還有什麼壓箱底的絕活沒使出來,我們也不能把寶全壓在門諦菩薩身上。”
王柄權說到這,看向一旁的葉姓老者。
“葉老頭,我怎麼說也是你孫子的師父,就別藏著掖著了,正好你還欠著陛下一劍,就出了吧。”
“你怎麼知道地?”老者略微有些驚訝。
“你那點破事還不是一查就能查到?要不說咱倆有緣呢,我這輩子就收了這麼一個徒弟,沒想到竟是你孫子。”
老者聞言似笑非笑道:
“小子,別跟我套近乎,你對毛娃有恩確實不假,但也還沒到讓老夫和那妖道掰命的份上。不過老夫可以答應你,有十分力我絕不出九分半,這一劍將會是老夫生平最強之一劍。”
“要不怎麼說是老劍仙呢,敞亮!”王柄權適時拍出一個馬屁。
一旁順帝臉色這才放鬆幾分,王柄權也不是那種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人,即便和對方不對付,要緊關頭也還還會以大局為重。
他拍了拍這位二皇兄的肩膀說到:“放心吧,有我呢。”
順帝微微點頭,一股暖意從心中湧起,想起自己曾經想置對方於死地,屬實內疚至極。
就在這時,只聽對方悠悠繼續說到:
“我認識個木匠,打棺材的手藝一絕,價格還公道。明兒個我就讓他進宮幫你量好尺寸,免得到時候抓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