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再忠心耿耿的人,也不得不懷疑王家在兔死狗烹,畢竟這種事以前又不是沒做過。
王柄權腦中一團亂麻,就在這時,他瞥見嚴撼山的夫人正拎著自家兒子往側屋走。
因為剛才闖下的禍,致使小傢伙捱了一頓揍,這會正滿臉幽怨地看向這位姑父。
女子顯然也注意到了王柄權,猶豫一下,放開自家兒子,走上前滿臉歉意道:
“王爺,都怪忠兒不懂事,你確定不用找個大夫瞧瞧?”
王柄權笑笑,說道:
“嫂子不必過分擔心。”
女子微笑點點頭,欠身離去,就在這時,身後再次想起王柄權的聲音:
“嫂子,待我回到京城,定會親手摘下文扶鼎的頭顱,用來祭奠嚴大哥。”
女子訝然轉過頭,身後之人滿臉正色。
……
白露過後,夜微涼。
王柄權回到房間,盤膝坐定,體內被修為壓制的藥力如決堤洪水一般湧出。
王柄權的面板肉眼可見地通紅起來,絲絲白氣從毛孔散出,不大會整個房間就霧氣騰騰,王柄權手指搭在玉佩上,絲絲涼氣入體,吐納起來。
距此不遠的主人房內,嚴軍臉色陰沉不定,外面這時傳來敲門聲,一女子輕輕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爹,您找我?”
“忠兒睡了?”
女子點點頭。
嚴軍猶豫一下,開口道:
“此事,你怎麼看?”
女子面色平靜,“兒媳但憑爹做主。”
嚴軍嘆息一聲,“讓你阿父先停止動作吧,既然他做了保證,我們就先靜觀其變。”
女子微微點頭,退了出去。
嚴軍原本緊繃的神情這時也放鬆下來,喃喃道:
“潘元正,這就是你給鸞衛選的主子嗎?”
嚴軍,王朝當之無愧之雄鷹,在鸞衛中的代號也正是雄鷹。
……
客房內,打坐半個時辰的王柄權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其面板紅暈已經消失,在散盡藥力的同時,覆蓋周邊二百步的靈識也被他收起。
王柄權睜開雙目,眼中一片平靜,這位對王朝忠心耿耿二十餘年的岳父,其反叛之心,不用靈識探查,他也可猜出一二。
王柄權今夜之所為,並非安撫人心,而是以真心換真心。
文扶鼎他會殺,至於嚴家,王家虧欠他們太多,若是他們就此收手,他可以當做沒發生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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