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個屁,你若是懂了,就不至於到現在還打光棍了。”
少年的話立馬引來了周圍人的鬨笑。
“嘿你小子!”
那老兵顯然被戳到了痛處,可也只敢吹鬍子瞪眼,畢竟眼前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可是連千戶都敢放倒。
“今兒個爺高興,請你們這幫兔崽子吃酒。”
少年學著趙虎的語氣,故作老成道。
其餘人聞言雖覺著怪異,可也沒誰跟酒水過不去,紛紛舔著臉拿著杯子走了過來。個別臉皮厚的,直接端著碗就來了。
“三兒,你他孃的怎麼端個尿壺就過來了,不要臉了是吧?”
“你懂個屁,這叫夜來香。”
“香你大爺,你指定是有點毛病。”
一群人為了一壺酒鬧哄哄亂做一團,順子懶得搭理他們,直接扭頭出了營房。
夜晚的姑娘山格外靜謐,四周只能聽到蟲鳴聲。
順子靠在一棵大樹上,隨手在空中一劃,一隻正在飛行的蚊子被他捏在兩指之間,少年看著蚊子喃喃道:
“註定是場硬仗啊。”
……
望石寨,白玉娘心神不寧地看向山下,她雖然自小長在土匪窩裡,可在父親的保護下一直沒受過什麼風浪。
如今大軍圍山,讓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害怕。
早知道就該聽父親的話,在山下找個人嫁了。
想到此處,白玉娘心中不由浮現出兩個身影。
一個長相俊美,舉手投足間說不盡的儒雅,另一個則是半大小子,腰間還懸了一柄鮮紅長刀。
她連忙搖搖頭皺眉道:
“真晦氣!”
似乎是對這兩人都沒什麼好感。
正在她思索之際,不知是巧合還是天意,剛才心中那兩個男子竟朝這邊走了過來,與他們同行的,還有山寨大當家白自敬。
“玉娘,怎麼還沒睡?”
作為父親的白自敬開口詢問道,其餘二人則是朝她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這就去睡。”
白玉娘沒有好氣,說罷便轉身離去。
佩刀少年見狀下意識開口挽留:“玉娘。”
“什麼事?”白玉娘轉過頭,秀眉微蹙。
“額……”
許是少年習慣了對方對自己愛答不理,此刻見對方果真停住腳步,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沒事別叫我!”
女子撂下一句話後,直接朝屋舍走去。
少年呆呆站在原地,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朝身旁說道:
“你們看沒看到?玉娘她剛才搭理我了!”
“……”其餘二人均是無言以對。
三人站在高處,一齊看向山下,白自敬面帶憂慮道:
“路先生,這次有把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