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境內姑娘山上,據險而建的望石寨遇到了從未有過的危機。
幾天前,大批官兵圍在山下,堵住了所有通路,姑娘山除了土匪就是蛇蟲虎豹,根本沒有其他人敢踏足,這夥官兵顯然是衝著望石寨來的。
山寨這些年打家劫舍,雖然做了不少有違天良的買賣,可也都把握著分寸,儘量只求財不傷人,絕不至於招來如此禍患。
作為寨主獨女的白玉娘正坐在鞦韆上,眉頭緊皺。
對於這次飛來橫禍,她發現除了自己,其他人似乎都知道內情,就連那個整天跟在自己屁股後頭的陳石頭,也幫著建立防禦去了。
看著忙碌的人群,白玉娘只覺得胸口堵得慌,前些日子好不容易等到了朝思暮想的那個男子,結果對方竟帶回了一個女人,看著二人親密的模樣,不用猜也知道是什麼關係了。
與他們同行的還有一個少年,年紀才不過十四五,身上卻散發著不屬於這個地方的貴氣。
她想去問個究竟,結果卻遭到了父親的阻攔,嘗試多次無果的白玉娘只得作罷。
……
就在她獨自思索之際,本名陳石頭的帶刀少年走了過來。
“玉娘,在想什麼呢?”
白玉娘鄭重跟少年說過多次,不許其再稱呼自己為“媳婦”,少年雖不願意,可也只得乖乖聽話,以還算親暱的“玉娘”稱呼她。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白玉娘對這個少年的厭惡感減輕了不少,此刻也沒驅趕他,只是呆呆望著遠方說道:
“石頭,你說咱能渡過這關嗎?”
少年聞言先是面露沉思,然後說道:
“不知道,岳父大人說了,山下那夥人是鐵定要攻山的,咱們只能儘量做足準備,能不能扛過這關,得看天意。”
“我爹還和你說什麼了?”
白玉娘繼續問到,她現在也懶得和對方計較稱呼了。
“他還說若是山下官兵攻了上來,要我保護好你。”少年挺了挺不算寬廣的胸膛說道。
女子聞言皺起好看的眉頭,“望石寨到底得罪了什麼人?”
陳石頭搖搖頭說道:
“岳父都沒和你說,自然不可能告訴我。我問寨子裡其他人,他們也不告訴我。
‘跑得快’那三個膽小鬼還笑話我,說是告訴了我,我能嚇尿褲子。這些王八蛋,忘了他們逃跑時的模樣了嗎?”
少年說到此處顯得有些義憤填膺,想要再損他們幾句,可一抬頭髮現自家“媳婦”已經走遠了。
白玉娘自然沒心思聽這些,獨自一個人回到了房中,然後便坐在椅子上對著牆上一張畫像發呆。
……
山寨北側一處屋舍內,路小仙正一臉平靜,專心致志寫著字,坐在視窗的女子這時突然轉過頭說道:
“我看到白姑娘了。”
路小仙輕“嗯”一聲,筆勢依舊。
見對方沒反應,女子站起身,來到書桌前,小聲說道:
“白姑娘是不是喜歡你?”
“……”
路小仙雖然沒有說話,但動作明顯一僵,上好的宣紙立即暈染上一大塊墨漬。
路小仙抬頭看向女子,見對方正滿臉意味深長地看著自己,略顯無奈道:
“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名字有著“琉璃”寓意的女子展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