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想之前自己的言行,實在惶恐難安,生怕哪天一道天雷劈下,將我這個有眼無珠的傢伙當場劈死。”
王柄權滿臉正色,極其誠懇。
“哼,存心損我是吧?”
不知何時,小丫頭出現在了樸問身後,蹙眉看向門外的王柄權。
“呀,月餅活佛。”
王柄權故作驚訝,表情極其浮誇。
“都說了我有法號……算了,有屁快放。”
小姑娘明顯有些不耐煩。
王柄權聞言撓撓頭,正色道:
“額……你們也知道,這次離京已有大半月了,京城那邊始終心裡有些放不下。
再者我也想順道去五哥那裡一趟,中途應該也要耽誤些時日。
所以今天是來和你們道別的。”
說到此處,王柄權內心也難免泛起不捨,大家一路走來,打打鬧鬧,雖說沒少拌嘴,但同樣也共患難過,要說沒感情就純屬有些自欺欺人了。
對面二人顯然也是如此,在聽聞對方要離開的訊息後,眼神也不免黯淡些許,只是天下無不散之筵席,良久後,樸問終於開口:
“師兄,一路保重,我就不送了。”
小姑娘猶豫片刻後,也開口道:
“這一路,謝謝你了。”
“嗯,哪天等你修出一朵金蓮,記得來京城玩。”王柄權臉上帶笑意。
他自知說多了只會更加不捨,所他說完就灑然轉身離去。
待其身影即將消失在二人視野中時,樸問這才輕聲開口:
“有沒有覺得,師兄挺帥的。”
小姑娘微微點頭,“也許這就是俠士吧。”
已經走遠的王柄權好巧不巧,剛好被一塊凸起的地磚絆了下,一個踉蹌跪倒在地。
他下意識地看了眼四周,發現沒人注意後這才迅速起身,撣去身上塵土,繼續作瀟灑狀。
……
乞羅鎮外,王柄權嚴榮榮一人一馬,對著一輛馬車揮手告別。
車上坐的是姜修業祖孫倆,阿茶負責驅車。
因為王柄權還要去曲先衛探望一下駐守在那的王柄儒,所以就讓阿茶先把兩個書生送回京城。
邊塞危機重重,搞不好就會躥出一些散兵遊勇,姜老儒生祖孫倆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一不小心就成了拖累,嚴重點搞不好還會出師未捷身先死,所以還是先回京城穩妥些。
送走三人後,夫妻二人翻身上馬。
王柄權回頭看向乞羅,落日的餘暉中,眼前的小鎮被鍍上一層金色。
“哎……真不知道下次見面會是什麼時候。”王柄權感嘆著。
“應該會很快吧。”嚴榮榮附和道。
“不過也好,沒了這些電燈泡,咱夫妻二人總算能正兒八經地來一趟旅行了。”
王柄權說完,回過頭看向身旁女子,胸中煩悶隨之一掃而空,隨後便輕夾馬腹,向北而行。
嚴榮榮嘴角上揚,緊緊跟上,輕聲詢問到:
“相公,我有一事一直不解。”
“說。”
“何為電燈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