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後來唐蓉有次練毒失誤,導致身染劇毒,雖然最終撿回一條命,卻因此落下了殘疾,整個下半身沒了知覺不說,就連面部也受到影響,留下了極為駭人的傷疤。
從那以後,也徹底失去了生育能力。
唐蓉的性格因此變得愈發乖張起來,經常無故毒殺派內女弟子,老宗主可憐這個女兒,對此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後來一向和睦的夫妻關係也漸漸變了味,唐蓉經常對唐楓冷言相對,大罵對方是廢物。唐楓則是三天兩頭夜不歸宿,就算回來也會一陣冷嘲熱諷,說她人不人鬼不鬼,甚至連女人都算不上。
……
“唐楓,別忘了是誰給你的這一切,我既然能給你,也能隨時拿走。”
唐蓉面露森然,配合著她臉上那永遠也抹不去的傷疤,就愈發駭人了。
唐楓早就習慣了她這番說詞,針鋒相對道:
“以你現在這幅鬼樣子,除了我,還會有人要伱嗎?實話告訴你吧,若你不是有個當宗主的爹,就連僕役都不願意多看你一眼。
山下男子可以以七出休妻,若我以此為鑑,足夠休你七次了。”
“你這個窩囊廢,我殺你兒子你都不敢說什麼,我借你個膽子你敢休我?”
“惹急了我大不了一拍兩散,誰怕誰?”
正當這把夫妻做成了仇人的二人爭吵時,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自門外響起:
“二位既然都看對方不順眼,何不打一架,生死有命,總好過天天如仇敵一般拌嘴。”
“是誰?!”唐楓驚懼道。
這裡可是整個唐門的中心,也是機關陷阱最密集的地方,平日就算是他,也是連一塊地磚都不敢走錯,生怕一不小心死在自家地頭上。
而屋外人的聲音他並不熟悉,顯然不是山莊中人。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為還禮而來,用你們的話來說,就是斬草除根。”
屋外男子語氣平靜,話語間卻是殺氣凌然。
“好大的口氣!”
唐楓目光閃動,他雖不知道對方是如何躲過這一路上無數機關的,但想在山莊內殺了自己,怕也有些難度。
“呵!之前有四個人也是這麼說的,不過他們都死了。”
隨著話音剛落,屋門轟然而開,小臂粗的門栓直接從中斷裂,足見力道之大。
煙塵散去,只見兩男一女立於門口。
兩男自然是王柄權和樸問,一女則是阿茶。
王柄權原本只打算和樸問兩人夜闖唐門,可回去拿傢伙時恰好被阿茶撞見,對方在聽說兩人要來唐門後,說什麼都要跟來,王柄權拗不過她,就給帶上了。
一開始也沒指望她能幫上什麼忙,可到了後來就又慶幸多虧帶了這個幫手。
……
三人剛踏入山門時,阿茶便囑咐他們跟著自己走,起初王柄權並不理解,但當他看到一根近乎透明的絲線就懸在脖頸前時,這才後知後覺地害怕起來。
之後一路,他和樸問是一步也不敢錯,就連阿茶隨手抓癢,他們也會有樣學樣,生怕做錯一步小命不保。
就這樣,三人一路有驚無險地來到了唐門的最中心,不成想剛來就聽到這二人“不打自招”,倒也省去了不少時間。
唐楓夫妻倆對三人的到來雖然感到驚訝,卻並不慌亂。剛才房門被踹開的動靜不小,勢必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只要兩人拖上一會,莊內其他人必定會前來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