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儒生面色略微一鬆,依舊帶著些侷促道:
“這事本與你無關,現在將你連累進來了,老夫實在是……”
“行了,別說那些沒用的,我也不光是為了伱,主要還是為了我這位兄弟。”
說著他指向了一旁已經康復的樸問,後者也不知他賣的什麼藥,只是咧嘴笑笑。
只聽王柄權繼續說到:
“我這位兄弟最是嫉惡如仇,也最是記恩,當日你救他一條命,今日他救你們爺孫兩命,也算合情合理。
剛才別看我打得歡,其實都是他在暗處放冷箭,你們要謝就謝他好了。”
老儒生聞言立馬瞭然,朝樸問深深一拜。
“謝俠士救命之恩。”
姜秀成也有樣學樣。
樸問臉皮一向厚,也不推脫,直接樂呵呵地接受了。
老儒生道完謝,面色再度猶豫起來,過了一會,終於開口:
“事已至此,老夫也就實話實說了,當年秀兒死得蹊蹺,官府礙於唐門威名,不敢管,我就託了一位朋友暗中調查。
查到最後,終於查出一些眉目。
唐門中有一個叫唐楓的外門弟子,出了名的好色成性,後來被唐門宗主的女兒看中,做了上門女婿,身份也從外門進入到內門。
雖然成了親,但這唐楓依舊改不了拈花惹草的毛病,不時勾搭宗內女弟子就算了,甚至還經常禍害百姓家的姑娘。
因為他精通藥理,所以行事前會給閨房中下上迷藥,導致那些姑娘根本記不得發生了什麼,秀兒也是因此才……”
老人說到此紅了眼眶,一旁的姜秀成也是滿眼血絲。
“那唐楓的妻子也不是善茬,每次遇到自家夫君偷腥,就會拿女子撒氣,若是那女子懷了身孕,就連孩子也不放過……”
老儒生說到此處,看向了一旁的姜秀成,後者眼中滿是憤怒,雙手緊緊攥起,指甲近乎摳進了肉裡。
王柄權見狀內心嘆了口氣,說來說去,最無辜的還要屬姜老頭一家。
“事已至此,老夫這一把骨頭死了就死了,還望兩位少俠能帶走秀成,別讓他再在這裡受這份苦了。”
老儒生說完就要跪地磕頭,王柄權見狀連忙阻止。
“老薑頭,你這麼大年紀跪我,我可是要折壽的,你儘管放心,秀成的命我會救,你的命我也會救,沒命的另有其人。”
“那可使不得,唐門勢大,你們還是趕緊走吧。”
老儒生見王柄權一副不肯善罷甘休的模樣,也是慌了神,他雖然滿腹經綸,可在生死攸關之際,與平常老人並無太大區別。
王柄權凌然一笑,“就算他們肯罷休,也要問過我兄弟手裡的刀答不答應。”
說罷便拍了拍樸問的肩膀,後者先是一懵,“啊?”隨即馬上正色道:“對!”
“……”
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可這倆犢子明顯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模樣。
“找他們晦氣去!”
“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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